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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什麼語調,我聽不出他究竟是何想法,卻瞥見了他眼裡看我時的憐惜。
“你就別推辭了,誰不知到你鷹大將軍十八般武藝樣樣精通的。”
鷹不語,只是低頭,輕輕的嘆了口氣。
“丫頭,快叫師父啊!再不拜師他該反悔了。”
我心中暗喜,忙跌撞著下床。璇璣跪拜師父。
“快起來,這一身的傷,還拜什麼,好好躺著”
他一邊慌忙將我扶起,一邊急切切的說,這一次我聽出了他的關切和疼惜。
“好了好了,天色不早了,我也該回去了,明天還要快馬趕回邯鄲覆命呢。”言畢,女子拱手辭別,退出大帳。
他回身,扶我重新在床上躺好,掖好被角。
”安心休養吧,明日我再來看你。”依然是平淡如水的語調,目光卻讓我覺得通身都暖起來。
我受的只是些皮外傷,並無什麼大礙,加上鷹的對我的悉心照顧,很快就痊癒了。
此後,他從未問過我的身世來歷,我也從不曾提起,只是整日如尾巴一般跟著他,任隨他帶我去任何地方。無論去何處,他都時刻將我護在他的身體活動範圍之內,深怕我離他太遠而受傷。
他的話,始終不多,卻是個好師父。教我使劍,教我佈陣。耐心而且細緻。
我的劍術精進的很快,短短數月已經能與他並肩殺敵了。
沒有戰事的時候,我會撫琴給他聽,他不說話,我便在一邊靜靜的陪他。
看他小心翼翼的擦槍,專心致志的研究地圖。
有時,他會突然抬頭看我一眼,目光交匯的剎那,他眸若辰星,神采奕奕。
光陰似水,轉眼已是十月有餘。
一日,鷹將我叫到大帳。彼時,他已卸了戎裝,一襲白衫,風度蹁躚。
少了幾分往日的堅毅,卻多了些許柔情,原本英俊的面容顯得更加好看了。
“如今你的劍術足可防身禦敵,為師沒有什麼可以教授於你的了,你可以出師了。”快一年了,他幾乎從未叫過我的名字,只有一聲再簡單不過的“徒兒”。
多希望他能叫一次我的名字。哪怕只有一聲。
師父,既已出師,我便離開。臨別之前,讓我為跳支舞吧。
那是我第一次為他跳舞,卻也是最後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