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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二並不放棄, 繼續道:“聽這雨聲,估計得下一陣, 閣下不難受?再說我等都是江湖兒女, 沒那麼多講究,閣下甭客氣了。”
步長悠沒什麼江湖經驗,不知劫匪看人腳幹什麼。裴炎其實也不知道, 畢竟貴族子弟常年待在國都, 他們懂得官場裡的門道,卻不怎麼懂江湖門道。不過,作為國君近衛, 他長久訓練出來的敏銳嗅覺,讓他知道這裡頭一定有詐, 他不能脫。
他從琮安城追到蝠州城,又從蝠州城追到歷下, 總是慢一步, 又從歷下追到這,中途遇上下雨,看到破廟進來避雨, 結果瞎貓撞上死耗子,撞到了。
這樣的巧合,他根本就沒機會做什麼偽裝,只能隨機應變。
裴炎不疾不徐道:“在下急著趕路,天又熱了起來,腳上不知出了多少汗, 偏又遇到下雨,泡了半天雨水,脫了怕惹兩位夫人不適,多謝兄臺美意。”
老二沒再強求,只是分別看了一眼老四和老八,仨人立刻就了心照不宣,於是老二猛然出手,一把卡住了步長悠的頸子。
與此同時,老四和老八的兵器都上了手,隔著火堆,對準裴炎。
裴炎想站起來,老二手上用了一些力,卡得步長悠滿臉通紅,他喝止道:“別動。”
步長悠旁邊的婦人早嚇得抱住了頭,躲在了一側去
裴炎的目光自下而上,最後落在老二臉上,仍是不急不緩:“你們兄弟十二個,現在有七個在我手中,兩個叛了,如今只剩下你們三個,還不放手?”
老二冷笑:“那正好,少了幾個人分黃金,我們哥仨求之不得。”他卡著步長悠站起來,“符節和黃金呢?”
裴炎只好道:“符節在我身上,金子在蝠州城。”
老二道:“你把符節給我們,讓我們從鄴城出去,等我們到了衛國,你再把金子送來,只要金子一到,我們立刻放了你妹妹,不然別怪我們死了還拉她墊背。”
“只要你不傷了舍妹,一切都好說。”裴炎說著走到馬跟前,從行囊中摸符節。
天已完全黑了,步長悠看不到裴炎的表情,只能從他的聲音判斷他現在的狀態。怎麼說,太鎮定了,鎮定到讓步長悠有種他巴不得自己被人拉去當墊背的錯覺。這可是劫匪,她的生死只在人家一念之間,他這麼不慌不忙,太令人懷疑了吧?!倘若此刻鄢王在人家手中,他能這麼穩?
老二死死卡著步長悠,在裴炎去取符節的空檔,哥仨移到了外頭的廊上。
荒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