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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檀和步長悠回到小院, 紫蘇從正房西間的窗子裡看到兩人,像看到了救星一樣, 哧溜一下跑了出去。
青檀見她一臉惶然, 問怎麼了,紫蘇指了指裡頭,悄聲說公子淵來了。
步長悠的步子一頓。她知道紫蘇口裡的公子淵不是公子淵。她問什麼時候來的。
紫蘇一臉的心有餘悸:“公主剛走他就來了, 奴當時正在牆根下澆常青藤, 他直接從牆外翻進來的,把奴嚇了一大跳,我說公主不在, 他說無妨,直接進到裡頭。他是公主的客, 我也不好攔著不讓,就給他沏茶, 他抿了一口, 嫌棄茶太粗,讓我拿好茶。”說到這裡,紫蘇愁眉苦臉道, “公主,咱們哪裡有什麼好茶,我說沒有好茶,他說有其主必有其僕,咱們主僕倆都敷衍他……後來還開了公主那副未完成的圖,看著看著竟要動手。我趕緊攔他, 說公主畫了好幾個月,嘔心瀝血的,他若有興趣添筆,等公主回來不遲。他說公主之前邀他來幫手,無妨,奴實在是攔不住,公主快去看看吧。”說著引步長悠到門口,打起簾子,讓她進去。
青檀也要進,紫蘇一把拉住,道,“你這會兒進去做什麼。”
青檀擔憂的看著她:“他不會再咬公主吧?”
紫蘇橫了她一眼,忍不住笑:“姐姐,你聰明時真聰明,呆時也真呆,他們愛咬就讓他們咬唄,橫豎他不能把公主咬死。”
青檀也覺得自己犯傻氣,笑著搖搖頭。
步長悠站在月洞門的落地罩那往裡頭看。西間是書房,有一架子書和字畫,書架前是黃花梨的書案和椅子,案子前頭擱在著一個高足幾,几上擺著黑釉老紫砂的長頸花瓶,瓶裡插了一捧紅白藍的水晶菊。
山裡什麼都不多,就是應季花草多,即便在百花凋零的秋季,也能找到插瓶使的。水晶菊帶瓶,得有一臂高,恰好擋住勾著身子作畫的年輕畫師。
美人如花隔雲端,步長悠腦子裡蹦出這句詩,然而手卻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頸。誠然美人作畫很有看頭,可牙齒咬住頸時那種尖銳的刺痛感,更讓她心有餘悸。不過現在是在她的地盤,他能怎麼著,難不成再咬一次?
步長悠走了過去,走到他身邊俯身去看。
絹畫要先勾草稿,再將上過漿的絹布貼上去,將草稿線圖描下來,然後在絹背面托色,等幹了後,翻到正面再一點點上色和勾細節。本來鄢王只讓步長悠畫亭臺樓閣,後來是她自己琢磨著太單調,就加了人物進去,什麼扶蘇園裡的匠人,雁鳴湖的船工,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