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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寧自從跟著媽媽繼父搬到鄰城後,已經約摸有三四年沒有拜訪過爺爺二叔一家。她剛讀高中那一年的過年,是去過的,可大家情境大不如前,二叔又恐爺爺見她憂傷過度,話裡話外也有深意,她便早早走了,不敢再呆。
爺爺一貫是說一不二之人,當初媽媽改嫁,她硬是要跟著媽媽,他老人家已經對媽媽和她極度不滿,這回她去送點心,也不知道能不能看到好臉色。可是她幼時是爺爺帶大,心中怎麼不想念。咬咬牙,也就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她到了H城,又坐了將近兩個小時公交,沿著路標步行了半個鐘頭,方到。
園子還是老模樣。隱藏在半山腰,卻硬生生教人修出了一條柏油公路。到了過年過節,你且瞧那些頂著帽子的吧,就比誰來得早,誰當孫子當得教老爺子們老太太們舒服了。豪車一溜溜的,把一條三車道的柏油路堵得水洩不通。不知道的,還以為這兒是什麼佛教聖地了。不過也差不離,有時候求泥巴菩薩還真不見得比拜一拜真神更管用。
路徑整齊,守衛森嚴。
看門的是兩個年輕警衛,制服筆挺,直直地像個假人。眼瞧前方,居高臨下。
旁邊是一處玻璃房,房中坐著一個昏昏欲睡的中年人。
阮寧在這兒住了十五年,可是不過短短五年,已經物是人非。
她好像誰都不認識了。
她趴到那玻璃房的小小窗前,張了張口,不知道該說什麼,那中年人已經武裝起肅色,厲聲道:“找誰的?站這半天了,也不說話。”
阮寧想了想爺爺的名字,乾巴巴問:“我找阮令你看能找著不?”
“晚上看軍事頻道新聞……”
“阮靜呢?阮靜官不大。”
“阮秘書長?”
“哈哈,叔叔我開玩笑的,我找阮致,你看阮致還是個學生……”
那人頭髮甚是油亮,吐了口濃痰,清了清嗓子,不耐煩道:“到底找誰!”
阮寧賠笑:“阮致,我就是找阮致的。”
那人有些鄙夷地上下看了阮寧一眼,帶著些意味不明的笑:“小姑娘,又是阮少的同學吧?小姑娘,去過北京的故宮吧,故宮好嗎,知道故宮過去叫什麼嗎,那兒叫四九城。那你知道這兒是哪兒嗎?這也是四九城。不對,這兒是五九城六九城,四九城早前兒可是誰都沒了,這兒住著的人動一動天卻塌了。你們這麼大年紀的小女孩就知道情情愛愛,阮家是什麼人家,來之前打聽過嗎,貿貿然便闖了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