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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西野話說完,許芳菲臉唰的漲通紅。她忍不住瞪他一眼,支吾半天才擠出一句:“你、你胡說什麼呀?”
心肝這種稱呼,是能隨便給人亂扣的嗎。
鄭西野兩手很隨性地插在褲兜裡,目光落在她身上,淡淡道:“不是你剛才自己說的麼。”
許芳菲瞠目:“……我什麼時候說過?”
這男人居然還一副善意提醒的姿態:“那個江敘問我是你的誰,你說,我是很親的哥哥。哪個妹妹不是一家老小的心尖肉。”
許芳菲一怔,想起來了。
問題是,當時那種情況,她說他是她哥哥,只是為了打消那群警官的疑慮,好幫他脫身而已。
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許芳菲臉更紅,心裡同時升起一絲憋屈。嘴唇蠕動好幾下,想反駁,可話到嘴邊半天都說不出口。
最終,許芳菲只能沮喪地咬咬唇瓣。忽然有點懊惱,自己沒有一副三寸不爛之舌,既不能言也不善辨。
她別過頭,悶悶地不再吭聲。
鄭西野眸光瞬也不移地注視著許芳菲。夜色中,少女雪白小巧的側臉染滿紅霞,宛若繁花初盛,愈發嬌嬈不可方物。
片刻,他看著她問:“不高興了?”
小姑娘自顧自搖搖頭,還是不說話。
典型的南方女孩兒,個頭不高,骨架也小,埋著腦袋不說話的樣子,像極了某種毛茸茸的小動物,奶貓似的。
鄭西野心念微動,冷不防伸出右手,自然而然地揉了把姑娘的後腦勺。輕哄道:“好了,是我嘴上不長門。我跟你道歉。”
鄭西野一向不是個溫柔的人,也很少和姑娘家打交道,用蔣之昂的話來說,鄭西野的字典裡壓根就沒有“憐香惜玉”四個字。就算是被肖琪那樣的極品美女喜歡追求,他也可以冷臉寒眼,絲毫無動於衷。
然而,對許芳菲說的這幾句話,卻帶著幾絲連他自己都沒察覺的耐心和輕哄。
邊兒上的許芳菲也是一愣。
沒有料到,這個叱吒風雲的男人,會因為雞毛蒜皮的瑣事跟她道歉。
許芳菲抬起腦袋,看向他。一雙清澈的眸子亮晶晶的,眼神有點驚訝,又有點茫然。
鄭西野手已經收回去。他頓了下,還是決定解釋:“本來看你有點兒喪,想跟你開個玩笑緩和緩和。”
許芳菲忽然不知道說什麼了。
心想,殺人不眨眼的社會青年和她們生在紅旗下長在春風裡的高中生,果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