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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離開滄州之前,我本來是打算再做一件事情的,可是想想沒什麼必要,所以還是算了。
等到刺繡廠的時候,天已經黑了,嶄新的手機螢幕上顯示著時間已經是晚上九點五十六分,刺繡廠仍然燈火通明,看來工人們仍然在加班。
門衛老海看到我,趕緊開了伸縮門,陪著笑臉道:“雷總來了。”
雷總?我怔了一下,遞了根菸給老海,說你辛苦了,老海連聲道謝,很有些感恩戴德的味道。
邁步走向辦公區,辦公室的燈居然還亮著,推開門一看,苟富貴居然也在,一見到我,觸了電似的彈了起來:“老……雷總。”
看他的口型估計本來是想喊“老弟”的,到了嘴邊變了稱呼,看來這傢伙也不是那麼太不知進退,其實我對他貪不貪汙刺繡廠的錢根本不在意,以林纖纖那樣的家底,這點兒錢簡直就是千牛一毛,如果拋開火燒孤兒院的事情,我對他倒也沒什麼太大的惡感,至於說之前的那些小過節,根本算不得什麼,他當時對待我的態度,相比於我這些年的經歷,完全是小兒科,不值一提。
“什麼總不總的。”我笑了笑,“這麼晚還沒走?”
苟富貴一副知恥而後勇的架勢:“以前貪心,犯了錯,上頭沒追究我,雷總又把我留下來,我要是再像以前那樣,就真不是人了。”
我當然不會把苟富貴的話當真,拉了椅子坐下,向苟富貴招了招手,打算跟他攤牌:“富貴,過來,我有點事情要問你。”
苟富貴也是個人精,雖然我笑嘻嘻的樣子,但目光裡卻是半點笑意都沒有,所以神情也是一整,說:“雷總,你儘管問,我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我點了點頭說:“你知道……”
話還沒說完,走廊上忽然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那腳步聲來得很快,跟著便有一個女孩子氣喘吁吁地衝到了門口,人都沒看清就叫了起來:“苟……雷主任?出事了,車間出事了。”
一聽出事,我和苟富貴都站了起來,我沉聲道:“別急,慢慢說,出什麼事了?”
“郎姐……郎姐她……”
我有點不淡定了,一把攥住了她的手:“郎姐怎麼了?”
“郎姐她……她……”女孩跑得急促,話都說不上來了。
我聽得心急,也顧不得聽她再說,匆忙向車間奔了過去。
車間內外都是人,不少女工都跑了出來,一臉的驚恐,看到我彷彿看到了救星一樣,你一言我一語地說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