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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副駕駛上，我伸了個懶腰：“穿上這身制服，是不是比做混混的感覺要好？”
“不要太得意。”小甲沒以前好玩了，說話帶著濃濃的體制味道。
我笑了笑：“怎麼了？像個受了委屈的小媳婦一樣，看來你過得不開心啊，我明白，你的臥底任務沒完成。”
小甲沒理會我，忽然道：“要不要到老家看看？”
“老家？”我愣了一下，“什麼老家？”
“內地公安對你睜隻眼閉隻眼，但是你不要小看了紅空的警察。”小甲正色道，“曹警司更不是你想像中的那麼無能。所以，我送你去怡和街。”
原來是這個老家。
我靠在椅背上，對這個新家也挺好奇的，我在紅空多了一個身份，現在又多了一個家，那麼這個家會是什麼樣子呢？我期待了起來。
看著我一臉的輕鬆，小甲撇了撇嘴，道：“你到底是什麼來頭？”
我抱著肩膀吐出一口氣：“我特麼就一盲流。”
小甲顯然不懂盲流是什麼意思，一臉懵逼，我也懶得去解釋，其實別說小甲一肚子的問題，老子自己何嘗不是？媽的，好像我自打生下來就自帶懸疑，除了我跟老爸在一起這十年的成長是真實的以外，其他的一切都是虛幻的。我甚至覺得自己自打遇上操德旺一直到現在都是按照一個既定的軌道在前行。我的疑問不是一個兩個，多到我自己都列舉不出來，根本不知道哪一個才算是開始，更不知道什麼時候才是結束。
我岔開話題：“最近幫會的事情鬧得很厲害，警局那邊什麼反應？”
小甲沒回答我的問題，反而是道：“你真跟耀叔混了？”
“為什麼問這個？注意你警察的身份，說話要專業，像‘混’這一類的話不應該出自你的嘴裡。”我調侃道，“你應該教訓我放下屠刀立地成佛，然後再勸我做臥底，讓你打一個翻身仗。”
小甲笑了笑，道：“不知道你懂不懂紅空，幫會是一種特色，警方要的是穩定和諧，誰做話事人都不要緊，只要他配合。”
“這麼說，談和也是基於這個理念了。”
說話間，車子已經開進了怡和街。
夜已經很深了，但夜生活才剛剛進入高潮，滿街的燈紅酒綠，確實配得上紙醉金迷這四個字。
房子在街道中央，是一個單元樓，坐了電梯上去，小甲遞了把鑰匙給我開了門，我微微有些詫異，小甲有鑰匙只能證明這是早就準備好了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