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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酒店休息吧,你臉色不好。”
梁東言又說。
姜閾喉結滾了兩下,沒出聲。
“或者要走走嗎?現在沙灘還沒開放,但可以偷偷溜進去。”
梁東言繼續說。
“怎麼溜?”
姜閾偏過臉問。
“跟我來。”
梁東言手掌向下,圈住姜閾泛涼的手,繞過劇組忙碌的眾人,牽著他找到一條偏僻的小路,走向空無一人的海灘。
暴風雨後的海洋和天空闊亮,沒有陽光卻愈發清透,只有無邊無際、幾乎要把人看醉的澄澈的藍。
“剛剛我就是從這裡過來找望遠鏡的。”
梁東言道,他鬆開姜閾,向沙灘深處跑了兩步,扶起一個不知從哪裡吹來的沙灘椅,拎到姜閾跟前給他坐。
梁東言伸手拉過姜閾的書包帶,姜閾緊了下,最終還是鬆開書包,順著椅子坐下來。
梁東言隨意坐在地上,比姜閾矮了一小截,他先看了眼沒什麼表情的姜閾,又順著姜閾的目光,看向海洋。
兩人在和煦鹹腥的海風裡安靜了會兒,梁東言又轉過頭,看海風掠過姜閾的衣襬,他伸出手,勾住姜閾的手指,溫聲問:“被我發現、這麼挫敗嗎?”
姜閾目光閃了閃,還是緩慢地轉過頭,和梁東言深邃專注的目光對視,他嗓子啞著:“不覺得變態嗎?”
姜閾說著眼底抽出一絲紅,卻依舊面無表情,似乎正用力剋制某種情緒。
“嗯。”
梁東言眼中揉著一絲笑:“是有點。”
姜閾整個人顫了一下,目光晃著,積攢而成的勇氣在一瞬間消失殆盡,剛要沉默著低下頭,手就被人按住,梁東言忽地起身,在他嘴角親了一下。
下一秒,梁東言伸出另一隻手抬起姜閾的臉:“躲什麼?我都快開心瘋了好不好?”
姜閾被梁東言扣著動不了,更聽不懂他說的話,只抿著唇,鈍鈍地望著他。
梁東言終於掩不住眼底的笑意,他傾身一把擁住姜閾,心臟激烈地衝撞著,海風的呢喃裡,梁東言在姜閾耳邊沉沉呼吸著,聲音動情、卻裹著心疼:“搜尋障礙是從那時候開始有的,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