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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我又回了霍斯年的店裡,什麼都沒沒帶。
燈開啟,我注意到他的輪椅是新的,腿上的褲子髒兮兮一片黑,刺得我眼睛生疼。
“乖,先坐下。”
霍斯年拿著毛巾,耐心幫我擦臉上的狼狽,他想拉我的手,我下意識縮回去,眼睛害怕地躲閃,“不好,不好看。”
“好看的。”
他強硬地拉過,輕柔地撫摸著我手上的裂口和凍瘡,我看到他的眼睛紅了,“疼不疼?”
我搖頭。
“不要再走了,好不好?”
“稔稔,回來吧,我可以保護你。”
“我真的,很想你。”
眼淚控制不住流下,我哽咽著,面前模糊不清,許久,才打著混亂的手語,“我也,想你,好想,好想。”
霍斯年跪在地上,將我攏在懷裡,他吻我的發頂,眼睛。
我揪著他的衣角,哭得泣不成聲,幾個月來的辛苦,彷彿要一下子全部哭完。
霍斯年用熱雞蛋幫我敷眼睛,溫柔地為我包紮手上的凍瘡,還給我做了一桌熱氣騰騰的飯菜。
兩個人像傻子一樣,一邊哭一邊笑一邊往嘴裡塞飯。
他告訴我,我消失的那天,他媽媽給他請了護工,把他困在醫院裡,收了他的手機,斷了跟外界的一切聯絡。
並且告訴他,我嫌棄他是個殘疾人,捲了店裡所有的錢跑了。
他很絕望,不相信我是那樣的人,不知道李芳華對我說了什麼,也不知道我一個聾啞人要怎麼生活。
但是他什麼都幹不了,想過很多辦法,最後都不了了之,只能每天逼自己練習用輪椅,練習用柺杖。
他在醫院乖乖住了一個月,出院後又乖乖表現了三個月,李芳華以為他徹底死心了,才放鬆了對他的看管。
霍斯年拿到輪椅的時候,就知道那是我買的。
在資訊方便的時代,他很快查到了我租房的地方,等了很久沒等到我,嘗試著打電話,依舊打不通,直到在巷子裡聽到我的手機鈴聲。
他說:“稔稔,還好你沒拉黑我。”
夜晚,我們躺在床上,我能感受到霍斯年軟軟的腿,兩具身體依偎在一起,傳遞溫暖。
他把我抱在懷裡,親我的額頭,臉頰,輕輕撫摸我的背,“乖,睡吧。”
幾個月以來,我第一次睡了個好覺。
早上我起床的時候,霍斯年已經不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