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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倫次了,他生氣的不得了,語速飛快的問了一大串問題。
周嘉魚聽得有點頭疼,說你說慢一點,他聽不清楚。
不過下一刻,沈一窮的手機就被搶了過去,這次傳來的是沈暮四的聲音,問的還是那個問題,不過語氣倒是冷靜多了:“周嘉魚,你去哪兒了?”
“我有點事。”周嘉魚說,“你們不要擔心我。”
沈暮四怒道:“不擔心你,怎麼可能不擔心,周嘉魚,你怎麼能這樣,你要是出事了,我們怎麼和先生交代?!”
周嘉魚聽著這話,卻是沉默了好一會兒,才低低的從喉嚨裡擠出一句:“我要是出事了,先生就不用抽血了。”
這句話一出,電話那頭一片寂靜。
“謝謝你們。”周嘉魚說,“和你們相處的日子很快樂,謝謝你們。”
沈一窮又開始罵,罵著罵著卻帶上了哭腔,小紙抽泣的聲音也傳了過來,說爸爸你要去哪兒呀,你不要小紙了嗎。
周嘉魚聽了一會兒,實在是受不了了,便將電話結束通話直接關了機。
他知道這次出行是冒險,但他不想再等了,他害怕林逐水因為自己出事,害怕自己成為林逐水生命裡的那道劫難。
他本就是個已死之人,就算真有了什麼,也不過是還債而已。
周嘉魚這麼想著,躺在鋪上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他睡得並不安穩,夢境裡全是一些零碎的畫面。他看到了關於重生之前,那些已經快要忘記的畫面,還有重生之後,和林逐水相處的點點滴滴。
這是個如同走馬燈一般的夢,等到周嘉魚夢醒時,卻發現自己滿臉都掛滿了淚水。他從床鋪上爬起來,抹了一把臉,擦乾淨了水漬。
因為大年三十,車廂裡空蕩蕩的,幾乎就只有周嘉魚一個人,他點了根菸,慢慢的抽著,說:“祭八啊,外面的月亮可真好看。”
祭八說:“對呢。”
“彎彎的。”周嘉魚也彎起眼角笑了,“還記得第一次看見先生在院子裡喝酒,那時候的月亮也是這個模樣。”
祭八不知道該說什麼,它明明是隻鳥,可卻能從它的臉上看出悲傷的味道。
“我真想他。”周嘉魚說了這一晚的最後一句話,“特別特別的想。”
火車終於到站,期間經歷了又一次天亮天黑。
周嘉魚下車的時候把手機開了機,看到自己的電話幾乎快要被打爆了,屋子裡的那四個都拼了命的給他打電話試圖聯絡上他,最近的一個通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