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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一句祛疤膏,怕是不用一盞茶的工夫,身邊三五個嬤嬤盡數去打聽餘姑娘狀況了。
沈臨毓卻道:“就是把人問惱了,賠禮而已。”
“上回就看出來了,她不是什麼藏著掖著的性子,惱了就直接甩臉。”
“只感覺馮侍郎的死與果茶似乎有些關聯,並沒有實的證據,如此問上門去,換誰都不高興。”
“你若被當殺人兇手,你大抵也翻臉。”
“一盒祛疤膏算不得什麼事,禮多人不怪,賠過禮了,下回想到什麼線索還能再問兩句。”
元敬:……
他剛才不知道如何接那句話,一時猶豫了,沒想到他們王爺自顧自把話說全了。
那他還要說什麼?
只一句“您說得在理”而已。
另一廂,聞嬤嬤見阿薇回來,以眼神詢問她。
阿薇衝她點了點頭,讓青茵先替她重新綁了繃帶,這才去了陸念寢間。
陸念安安靜靜坐著休息。
聞嬤嬤輕聲問:“怎麼會是郡王爺來問?”
“我估摸著應該是鎮撫司接手了,說明那馮正彬身上的麻煩不少。”阿薇道。
“太師倒臺不過九年,那畜牲爬得這麼快,定有不少見不得光的事,”聞嬤嬤低罵,“王爺疑心您?”
“他注意到了果茶,”阿薇道,“這人很敏銳,但嬤嬤不用擔心。”
今日狀況,亦是早有預想。
馮正彬的死,本就不會、也不能以“自盡”結案。
這裡是京城,是真正牽一髮而動全身的地方。
在蜀地能矇混過關的案子,在京中會朝著想都想不到的方向狂奔。
既如此,倒不如預留一些似是而非的破綻。
況且,阿薇也需要破綻。
一樁案子,毫無疑點,乾乾淨淨,衙門立刻以自盡結案,那最多十天半個月便再也無人提及了。
馮正彬與他母親的殺妻殺子,他的大難臨頭各自飛,都會消散在京城的深秋裡。
甚至不用等到初雪,便已化為了泥。
除了阿薇這個露不得面的苦主之外,誰還會深刻記得呢?
偏得是如今這般“略顯微妙”的狀況,才能引得來各方大展拳腳。
阿薇不止要馮正彬死,連他死後的骨血肉皮,都要物盡其用。
只要衙門不能簡單結案,只要朝堂上還有人為此爭執,那就時不時會有人提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