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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的?”
李岸浦將手裡的草扔到旁邊。
徐晏清用腳點了幾個地方,“下葬的時候,還有人專門搞了點東西,叫他永世不得超生。你燒什麼都沒用。”
“那我……”
“不用。他該的。”他冷冷淡淡的回。
一點情緒都沒有。
李岸浦把墓碑上的灰土擦掉,露出名字。
徐仁。
徐晏清的父親,曾經名震一時的神外科醫生。
如今,是落到塵埃裡,連家譜就進不去的孤魂野鬼。
今天是他十週年忌日。
徐晏清拉下口罩,李岸浦從他身側過去的時候,鼻間飄過一股熟悉的香味。
他抬起眼,視線落在他的臉上。
李岸浦整理完後,蹲下來開始燒紙錢。
火光照亮了兩人的臉。
李岸浦把東西堆放好,就走到徐晏清身側。
“其實你不用這麼做,我對他沒什麼感情。”
“有沒有都好,只是個形式。”
徐晏清笑了笑,“我以為你是在討好我。”
李岸浦又點了根菸,側頭看他一眼,笑道:“不至於。”
話音落下,兩人陷入沉寂。
山風呼嘯,火越燒越大,風一吹,還有飄起的灰,還冒著點點的火星子。
李岸浦拿棍子揮了一下,沒讓火星子飛出去。
這點東西,燒了差不多半個多小時。
李岸浦處理完,“一起去喝酒?”
“不了,我再站一會,你先走吧。”
“行。”
李岸浦撣了撣身上的灰塵。
徐晏清餘光看過去,突然開口,“睡了?”
“哦,睡了。”
李岸浦沒回頭,“過幾天會帶她去法國玩幾天。小包子的手術費,我來給。”
徐晏清:“給根菸,我沒帶。”
李岸浦把整包煙遞過去,“得去接她下班了。”
徐晏清看他一眼,拿出一根咬進嘴裡,遮著山風,點上煙。
李岸浦已經走遠。
兩根蠟燭還點著,燭光隨風晃動,倒是將墓碑上那兩個字照的越發明顯。
紅色漆早就掉完了,只留下那光禿禿的灰色的字。
他蹲下來,又拿了根菸,點上插在旁邊的罐子裡。
他抽了口煙,緩緩吐出,“我竟然跟你是一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