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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害怕了?”那個鏡中的“我”好像走了出來,有些挑釁地看著我。
“你是誰?”當我問出這個問題的時候,連我自己都嚇了一大跳,對面那個和我一樣面孔的人,不是我,又是誰?但是,“我”又怎麼會有兩個?
“我就是你,你就是我啊。”那個“我”依然笑笑,說著要過來拉我。
我遲疑著,腦子裡一片混亂,居然就站在那裡不知所措,像個木頭人一樣,任由擺佈。
“不,你雖然和我又同樣的面孔,但是,你不是我!你根本就不是!”我幾乎吼了出來,面前這個和我長得一模一樣的人真的讓我很抓狂。
“我一直在你心裡啊,一直形影相隨啊,我們是一體的。你看,這不是你麼?”面前的那個“我”用一種幾近誘惑的語氣說。說著,他在我面前漸漸變小了,像小時候的我,不,那就是小時候的我。
小學六年級,我並不是那種喜歡去學校的那種孩子。天下了雨,去村小的路上泥水亂濺,我光著腳踏著泥濘的小路去學校,爺爺把我送出門口,還拿給我一個裝著飯菜的鐵盒子,這就是我中午要吃的飯了。
我好不容易走到了學校,路上摔了好幾跤,褲子上全是泥水,溼溼的貼在腿上,但又只能往學校走,因為回家的路遠比去學校的路遠了。進教室的時候,褲子都還是溼的,我扭扭捏捏地坐在最後一排,但還是免不了接受班上幾位調皮搗蛋鬼鄙視的眼光。我看著那些同齡人,都有父母接送,而我沒有,我只是孤零零的掙扎著來到學校。
我總是問爺爺同一個問題:“我的爸爸媽媽,他們在哪裡呢?”
爺爺也總會告訴我:“他們去了很遠的地方。”
雖然我每次都會得到這樣的答案,但是每當我看到鄰家的孩子有爸媽疼愛時,我還是忍不住會問:“他們多久才會回來呢?”
這個時候,爺爺總是含含糊糊地說:“我也不知道,大概就是明天,或者後天,又或者明年。”
每次得到的答案都是一樣的,但每次爺爺這麼說,我依然會燃起一絲希望,因為我總覺得,爸爸媽媽他們明天就會回來了。就這樣一天天盼著,記憶中父母的樣子已經開始模糊了。
“小丑,又尿褲子了啊。大家快來看啊!這個沒媽教沒爹養的孩子。”那個搗蛋鬼又開始了,昨天放學的時候才捱了他一耳光,現在左臉還生疼,我沒有朋友,又不敢回家說,也不敢和老師說,因為說了又要捱打。
周圍鄙視的眼睛看是圍著我上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