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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二百六十口,得金二斤,依律當處磔刑。”荀緝於是繼續用平靜,帶一點厭倦的聲音頌道。
為避免浪費時間,將交易和量刑一道,因果分明,簡直貼心。
“太尉稍等!”閻甫一激靈,連忙開口。
話音才落,手起刀落,鮮血濺起,那閻術已然頭身分離。
四人同一悚然,都覺得方才那刀從臉皮前刮過,飈出一次血。
“叔翁!叔翁救我!我是任休啊!去年除夕我還接過叔翁親手分的祭肉!嗚嗚叔翁叔翁救我一命”有了前車之鑑,濺了半臉血的另一位名門之後,連忙連哭帶嚎報上姓名,拼命向這邊掙扎過來。
“還請太尉寬仁,他家願以錢帛輸罪。”接過祭肉,那就是五服之內,任覽硬著頭皮開口。
身後分明還跟著私兵部曲,但想起剛才果決的刀鋒,他還是一點不感到安全。
“正值國家戰亂,民生凋敝,如此行徑,如趁火打劫,實乃不忠不義,況狼犬尚知同族之義,販賣族類,六畜不如!此罪絕不容情!
“諸君以為如何?”荀柔掃過眾人。
四人皆垂首避視,不再言語。
“判!”荀柔又一擺手。
“任休,略賣良民四百二十口,得金三斤零六銖,依律當處磔刑。”荀緝站直,拱手揚聲宣道。
“啊饒命!太尉饒命!太尉饒命!”任休悽聲嚎叫,淚水滾落。
販了十年人畜,原本也心硬如鐵,至今日卻動心腸。
荀柔親自拔出隨身佩劍,抬手,落下,親手送他一程。
“國法朝廷,守公平正道,護百姓安危,有害於天下民眾者,即為國賊,人人得而誅之,今日之事,望諸君引以為戒。”
……
“豈有此理!豈有此理!”
縱更衣盥洗,一身乾淨,任覽仍舊顫著手,拿絲巾使勁擦著臉,彷彿族侄熱血仍然還留在臉上,那撲面的腥氣還縈繞鼻端。
他怕血嗎?自然不怕。
漢陽,四戰之地,從識人起,他不知見過幾多兵爭來去,
但就像任休,在隴右縱橫,略賣人口的,死人不知見過幾多,膽氣哪會不足,真輪到自己,仍然涕泗橫流,伏地求饒。
“何以至此,何以至此啊……”趙匡皺著眉,酒色俱退,長長嘆息。
“當然來者不善,荀含光見我等沒將漢陽舉郡奉上,已心生不滿,故意在市中殺人,以立威勢,”閻甫急促道,“諸君,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