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竹喧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快眼看書www.kyks.tw),接著再看更方便。
“可是若你日後還要如今日一般汙衊我,諷刺我,阿隱病了也不告訴我。而是作出這副姿態拿我問罪。”
她也在話音間洩露了委屈和悲酸:
“那你告訴我,我為何要留你在我身邊,困住你也困住我?”
“好,”
裴時行聽懂了她的話意,自嘲地點點頭:
“多謝殿下再一次曉喻臣,讓我知曉我在你眼中不過一個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玩意兒罷了。”
“那阿隱呢?元承晚,你哪怕不愛我,能不能愛一愛我們的阿隱?”
他覺得自己當真下賤到塵埃裡,要對著一個狠心的女人吐出這般自賤的話語。
對她俯首,將背脊給她踩在腳下,卻只能卑微乞求著她能對他們的女兒多一絲垂憐。
可這話卻實打實觸到了長公主的怒意:
“你憑什麼說我不愛阿隱?裴時行,今日的賬本宮還未曾同你算,你告訴我,你憑什麼瞞我,憑什麼阻人通報本宮?”
裴時行眼見著搖籃中的小姑娘眼睫抖了一瞬。
“莫要吵了阿隱,你隨我去旁處細說。”
長公主閉眸忍下所有淚意,鼻腔濃重地呵出口氣。
她回身避開裴時行目光:“明日吧,今夜我來守著阿隱,明日我再同你講。”
今夜適合給她留一片天地,讓她一個人靜一靜。
一整日奔波的疲倦,對皇兄的無奈,對皇嫂的憐惜,方才的怒意與奔徙,還有他。
裴時行方才極力撇過臉去,卻還是叫她望見他眼尾的紅。
這個男人素來驕傲,卻一次又一次對著她說出如此卑微的話語。
她同他之間的確還有許多矛盾待要解決,可是今夜已經歷了太多事。
此刻的元承晚與裴時行是兩隻豎起尖刺的刺蝟,一旦對上便要不遺餘力地扎傷對方。
她需要這一夜來平復理智,然後好好同裴時行將一切攤開揉碎,而不是像現在一樣,彼此傷害對方。
可惜對面的裴時行不知元承晚心頭想法。
男人望她這一副迴避姿態,面上笑意便是更冷。
他對她竟是如此無足輕重的玩意兒嗎?
裴時行幾乎要笑出聲來。
自己滿心痛苦,幾欲摧折心肝,她卻可以輕飄飄便隨手擱置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