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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咎喝止一聲,便又乖順下來,極有靈氣。
長公主急急迎了上去:“無咎,如何,可是你阿兄來信?”
裴無咎已掃視過字條內容,起身呈遞給元承晚:“正是,殿下請過目。”
不到親眼見到裴時行的那一刻,長公主終究牽腸掛肚,尋常時候不覺得,可此刻連他親筆書寫的隻言片語,亦成了可以慰她驚惶心懷的靈藥。
元承晚蔥白的指接過字條,細細閱讀,連目光都透出幾許柔情。
可片刻後卻面色酡紅,抬指揉皺了那張條子。
“你……你阿兄便只寫了這一張條子嗎?”
就為了這,便讓一隻隼無辜受累,飛了整整一夜?
裴無咎仍是恭敬道:“正是,只這一張。”
那何須他特地寄一張這種東西,婆婆媽媽!
長公主回憶起方才所見,裴時行寫了滿滿一張信箋,俱是口吻嚴厲,對裴無咎所敘。
要裴無咎為她安排朝南的屋舍,每日通風;為她墊上鵝絨被褥,素日該為她安排什麼飲食,又有什麼宜忌。
最為刺目的是,他明明說了一遍,在話末又再次重申,嚴命裴無咎要護她平安,這句後頭又補上一句:但是不許離她太近,不許對她言行無狀,不許與她共處一室。
此“三不許”皆被裴時行筆墨濃厚,重重圈點而出。
足見其人的狹隘心地。
可如今,這般無狀的話語明明白白被她和裴無咎看見。
元承晚心頭真是說不出的尷尬。
裴無咎素日雖是棒槌一般的少年郎,此刻也後知後覺地感受到自家阿兄的丟人現眼。
他試圖施展口舌,為阿兄找補兩句:“哈哈,養隼千日,用隼一時嘛,無事,無事。”
元承晚磨了磨牙,對上那隼黑豆般的眼,並未吭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