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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守義藉著窗外明亮的月光再三確認不是自己喝多了眼花,手忙腳亂的跑到門邊,開啟兒子房間的大燈,回到小吳宇的床邊。
小吳宇安靜的側躺在床上,小肚皮隨著呼吸輕微的起伏著,寂靜的月夜甚至能夠聽見隨著肚皮起伏,小鼻子發出的輕微呼嚕聲。
頭髮,可以說是人體上唯一沒有什麼實際作用的東西,長在頭上除了保暖似乎沒有什麼其他特殊的功效。於是從美觀的角度發展出各種各樣的造型。
但是這僅限於還生長在頭皮上的頭髮,離開腦袋的頭髮,尤其是帶著一塊塊血淋淋頭皮的頭髮,絕對跟美觀沒有半點關係,反而帶來的是恐怖。
吳守義瞪大的雙眼中映出的是小吳宇頭上原本漆黑濃密的頭髮,現在是一片一片血跡斑斑。一隻手塞在枕頭下面,另外一隻手的指縫裡還能看見幾縷頭髮和帶著血的頭皮,枕頭被頭上滲出的的鮮血染得斑斑點點。明顯是吳宇自己把自己的頭髮連頭皮,抓掉或者拽掉的。
雖然沒體會過帶著頭髮薅掉頭皮到底有多疼,但並不影響吳守義的判斷,自己的兒子恐怕真的出了什麼問題。
雙手捂嘴的吳守義強忍著沒有驚撥出來,而是顫抖著雙腿退了幾步到門口,踉踉蹌蹌的跑出兒童房奔到主臥室。
“媳婦,媳婦,小宇出事兒了!”吳守義把正在夢鄉中的李鳳搖醒。
兩口子一起來到吳宇的房間,李鳳看到小吳宇的樣子。
“啊!!!!!”
一驚呼吵醒了別墅裡的所有人,甚至連不遠處的鄰居家都傳來陣陣狗叫聲。
小吳宇也在媽媽的驚呼聲中醒來,看都不看自己的兩隻手抓滿的頭髮和帶血的頭皮,而是在印著比卡丘的小睡衣上蹭了蹭,揉著眼睛迷迷糊糊的問道:
“爸爸,該上幼兒園了麼?我能多睡一會兒嗎?”
這時候吳老頭聽到了聲音,從樓下上來,後面是緊跟的三個保姆。
六個大人擠在吳宇小小的兒童房裡,圍觀著頭上一片片沒有頭髮還往外滲血的小吳宇。李鳳也冷靜下來,一時間屋裡沒有一點聲息,氣氛凝重的可怕。
唯一有動作的就是小吳宇,他對自己滲血的腦袋和蹭滿血手印睡衣似乎毫無所覺。一骨碌爬了起來,扶著小床的欄杆站了起來,笑眯眯的問吳守義:
“媽媽、爸爸、爺爺,天亮了嗎?今天是你送我去幼兒園嗎?”
面對孩子天真的問話,吳守義和李鳳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反而是吳老頭最先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