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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戲謔一笑，看起來是在開玩笑，可是，百里笙沒有錯過他眼底深處的一抹期待，一抹黯然。
“我還是那個答案，不會改變的。”她靜靜說。
夜展離用袖子擦拭著手頭的笛子，“哦？”
“下輩子吧……”百里笙頓了頓，又說，如果有下輩子，有些遺憾，是可以彌補的。
下輩子……夜展離只有苦笑。
如果人真的有下輩子，多好啊，別人或許有，可是他……
突然想起一件事來，哪怕有點不合時宜，百里笙也開了口，“我問過灝靈，有沒有使人長生，或者縮短壽命的法子，灝靈說，沒有。”
“縮短誰的壽命？”夜展離猛地抬頭，眸中有什麼在此起彼伏地湧動著，有什麼東西，一下子就明白了。
為了不用面對和靳王分離的苦楚，她居然要……這個傻女人，可是，她對靳王的感情，卻又讓他嫉妒成狂。
分一半給他，哪怕一半，他都心滿意足。
看到他變了臉色，感受著他渾身源源不斷的冷意，百里笙有點心虛，“不說這些，我們還能好好相處，我也沒打算和你爭吵。”
“然後呢。”他斂去了如霜的寒涼，緩緩道。
將笛子放到袖子裡，起身來，高大的身軀俯瞰著軍營，氣氛，壓抑沉寂了許多。
百里笙才反應過來，他這是在讓她接著說。
“我想，你終歸是有法子。”
再不濟，冥王是他老爹，他的要求，冥王又怎麼會不滿足呢。
夜展離眉梢一挑，“你喝本尊的心頭血，喝的時候甘之如飴，怎麼現在反悔了？”
“我怎麼知道那東西會延長我的壽命呢？”百里笙無奈道。
“凡人的壽命，自有定數，不可強求，除非，採用一些非法的手段，比如你。”夜展離幽幽道，“你不會要本尊剜了心頭血給他喝吧，哼。”
百里笙搖頭，“我沒有這樣想，如果有兩全之策，既能成全王爺。也能免受其害，自然再好不過。”
“你的壽命減不了，他的壽命增不了，你要堅決和他在一起，就要忍受數百年的漫漫煎熬。”
而那個時候，我已經不在了，在漫長如河的歲月裡，你會不會偶爾想起我？
“我們的孩子呢，他能活多長？”百里笙手指放在肚皮上，一寸寸，都是母愛的柔情。
“他和本尊一樣，只不過，會有天懲和劫難。”
百里笙心一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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