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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臉要當釘子戶的倔強,見經理很詫異地看著自己,慢慢地說道,“況且你不是學美術的,所以不明白,我的畫作非常有價值。”
他的那些藝術家朋友都是這麼說的。
“我們真不收。”經理痛苦地說道。
非要塞給他幾幅畫抵房費,這真的會毀了他前途的。
況且這位盛公子是不是腦子不好使?有這份倔強和沒臉沒皮,趕緊回去給老爸賠禮道歉,重新變成有錢人啊?
“你給我等著!”盛倫俊美的臉氣得通紅,看著這個看不起藝術,滿身銅臭的商人,冷笑了一聲波撥通了自己藝術家朋友的電話,聲音爽朗地要求拿自己的作品換點現金來花花。
沈望舒遠遠的就看見他笑容滿面地和對面那人交談了一下,約定了他請客回頭見面,然而就乾脆地提出要賣畫給自己好朋友的意思,之後她就見盛倫臉上的笑容僵硬了,慢吞吞地拿下耳邊的手機。
“一定被人給掛了。”沈望舒頓時笑著對雷玄說道。
雷玄漫不經心地掃過盛倫。
今天這事兒,其實只需要他一句話就能解決,可是雷玄顯然不願意為盛倫買單。
他還記得那天,這個自詡清高正義的傢伙,對沈望舒指手畫腳,指責她的樣子。
沒有人可以在冒犯了他的愛人後,還能被他原諒。
醉人的夜色裡,外面是一道道燈火的長河,雷玄坐在沈望舒的對面,透過搖曳的紅酒看著她的臉。在這樣溫馨靜謐的時刻,有一隻呱呱叫的青蛙就太叫人生氣了。而且四周的人都在竊竊私語。
能在頂層有個位置的都是上流社會的人,抬頭不見低頭見,自然知道盛倫是誰。盛倫雖然已經被趕出家門,可是他出醜,就是盛家跟著出醜,雷玄沉默了片刻,見沈望舒只專注地吃著面前的食物,起身走到了盛倫的面前。
“雷總。”酒店經理頓時誠惶誠恐。
“是你?”盛倫顯然也記得雷玄。
這個高大英俊,臉色冷漠的男人,不管走到哪裡,都會叫人移不開目光。
雷玄漠然地看著面前白皙俊美的盛倫,看他一臉天真無知,就想到沈望舒為了盛家在奔走的辛苦。他垂了垂眼睛,問道,“他欠了多少錢?”
“三十萬。”酒店經理急忙說道。
這還是他看在盛倫之前是酒店貴賓,因此免除了很多的收費之後的價格。
這對於普通人家已經是一個高額的數字,可是對於盛倫來說,卻是半個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