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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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這本治河方略。
前世,疏長喻便就是用這本耗費他三年心血寫就的方略治好了黃河,此後黃河再無水患。而疏長喻死後,景牧也將這書熟讀了百遍,甚至開口能誦。
當朝的文人,寫文作詩無不追求個“信達雅”,以文辭暢達、文采風雅為上。可疏長喻卻和他們不同,寫出的書極盡簡潔,多一字廢話都欠奉。
就是這樣一本書,都叫景牧從一字一言中讀出了他寫書時的心境和情緒。寫至哪裡時,他被外物煩得恨不得擱筆,寫到哪裡時,他頗有感悟以致心情舒暢,景牧都能看出來。
越看,他便越替疏長喻心疼。
世人都說他是個十惡不赦的奸臣國賊,可唯獨景牧知道,他是個多麼溫柔坦蕩的人。縱是往地獄裡去過一遭,都以一副至柔的心腸對待天下的黎民百姓。
可世人不懂他,只知道嫉妒他手裡的滔天權柄。
如今再看到這本方略,景牧的心境卻不同了。
他只看了那手稿一眼,便知道上面寫的是什麼。他抬起頭來,故作出一副懵懂的情態,問道:“少傅,那你會去治河嗎?”
“臣不知這本方略效用如何,故而不敢假手他人。”疏長喻答道。
景牧心下了然。
你自然知道這本方略的用途,前世更是交由其他官員處理。如今你要去治河,不過是想離開京城罷了。
離開京城是為了什麼,昭然若揭。
他知道疏長喻這一世從回來開始,就若有似無地想躲避自己,不過就是怕與自己關係過密,引得乾寧帝猜忌,以致重蹈覆轍。
可是,自己怎麼會捨得讓他將前世的痛苦重受一遍呢?如今,自己已經失去了乾寧帝的寵愛,一旦出宮,那便是像皇子中的廢子一樣,再沒有朝臣會高看他一眼。可都已經到了這樣的地步,疏長喻卻還是要躲著自己。
他原本有更好的法子,利用乾寧帝對他母妃的舊情和宮妃們的內鬥踏上太子之位。可就是為了疏長喻,他走了這條自毀前程、破而後立的彎路。
但就算是這樣,他還是要千方百計地離開自己。
景牧看著他,問道:“少傅,您走了之後,景牧怎麼辦呢?”
疏長喻聽到這話,心中五味雜陳。他抿了抿唇,道:“殿下即將受封親王,屆時便不再需要少傅了。”
“可我的四書都尚未學完。”景牧說。
“……會有其他夫子的,殿下。”疏長喻道。
接著,他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