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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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窗外沙沙輕響的竹子。
這一日起,景牧便每日晚飯後早早地來疏長喻這兒看他。那日不歡而散後,疏長喻便刻意要冷遇他一般,從不搭理他,只顧著低頭看書,像沒這個人一樣。
幸而,景牧也沒有再做之前那種強吻他的混蛋事。疏長喻低頭看書,他便坐在一邊看疏長喻,也不管他聽沒聽,就給他講自己這一日遇見什麼人、處理了什麼事。
偶爾疏長喻動一動,翻翻書頁,他便以為疏長喻要和他說話一般,立刻住口。待看疏長喻沒有任何說話的意思,他便接著說。
雖說他這般不亞於和空氣對話,但疏長喻縱是個聾子,也能聽出景牧說話的字裡行間夾裹的軟暖溫和的情義。
疏長喻不太擅長抵擋這個,尤其對方是景牧。他每日看似低著頭只顧做自己的事,實則景牧說了什麼,全讓他聽在了耳中。
這少年……確實和他前世認識的模樣不同了。
他也不知是前世磋磨的,還是自己一直沒發現。這小子混跡官場的本事絲毫不亞於自己,處事行為有時比自己還妥帖。
他就像是每日彙報工作一般,慢條斯理地和疏長喻講好些話。
疏長喻也不知是在同誰較勁,亦或是與誰發脾氣。總之,他雖將景牧一字一句都放在了心上,卻仍舊錶面上將他當成團空氣一般,絲毫不搭理。
就這般,天氣一日比一日暖和,窗外的竹葉一日比一日茂密,疏長喻仍舊是每日都不搭理景牧。而他手邊的書,哪日看完了,第二日景牧又給他送新的來。
入了五月,南邊黃河就快到了不安分的季節。
這一日,景牧話說到一半,猝不及防地聽到疏長喻開口了。
“南下治河的人選,皇上可定下來了?”他垂眼看著書,問道。
景牧好長時間都沒聽見疏長喻同自己說話了。他這一開口,景牧像是起了幻覺一般,愣在那兒,腦海中原本的思路也驟亂成了一團。
“嗯?”疏長喻皺眉。
“還——還沒。”景牧受寵若驚,磕磕巴巴地說道。“不過之前少傅安排的那個管梁遲就挺好,我看這一次……”
“管梁遲還有兩年才中進士。”疏長喻道。
“噢……哦,對,對。”景牧突然反應過來一般,連忙接道。“還有兩年呢……。”便沒了後話。
“今年的水患尤其嚴重,我是有印象的。”疏長喻淡淡地接著說道。“再加上山東大旱——景牧,你不要拿黎民百姓的生計開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