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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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早, 醉木犀疏長喻告了病假,並未去上早朝。
李氏一大早天還沒亮, 便起身去了祠堂。她知道疏長喻身體不好,自己也是一夜未眠。第二日起身時,模樣憔悴了不少。
替她梳妝打扮的丫鬟見她這模樣, 便覺出了什麼事,可昨夜自三少爺回來, 誰都不知發生了什麼。
三少爺不是平平安安地回來了嗎?夫人還有什麼值得傷心的?
丫鬟沒敢多言,利索地替她收拾好了。
李氏來的時候, 天還沒亮。她一進祠堂,便看見了跪在正中的疏長喻。
這祠堂空空蕩蕩的, 只有疏長喻一人跪在正中。那一排黑森森的牌位下跳動著一排燭火, 將疏長喻的影子在他身後拉得長長的。
他腰背挺拔地跪在那兒。他自幼身體不好,雖個子長得高,但那肩背卻窄。這般挺拔地跪在此處, 遠遠看著,便瘦削又嶙峋。
李氏頓時掉下眼淚來。
她的這孩子……為什麼便這般命苦呢?
從前家裡發生了什麼事,她都是要率先鉅細無遺地告訴遠在北地的疏將軍的。但是今天這事, 她在書桌前提筆坐到半夜, 除了落了一紙的淚水, 一個字都未寫下去。
疏將軍若是知道了此事, 李氏相信,他定然會提槍回來,親手手刃了這個兒子。
李氏想不通, 為什麼自己這般收禮乖巧、從不逾矩的兒子,為什麼會做下這般大逆不道的事呢?
疏長喻雖自幼養在她身邊,但讓她操的心比遠在邊關的疏長徹都少。他向來克己守禮,不當做的事從來不做,需要她講的道理他自己也全都知道。
怎麼如今,就不知道什麼叫發乎情,止乎禮了呢?
他喜歡誰不好,他去喜歡公主,喜歡其他朝臣的女兒,再不濟去喜歡個平民女子,喜歡個青樓妓子……
都好!為何便是個男子,還是個他日說不定便繼承大統的皇子!
他們疏家雖家大功高,但君臣之義最是分明。他們是朝廷的刀劍,能被君王握在手中,但怎麼能……怎麼能躺在君王的枕邊呢。
李氏怎麼都想不通,自己這個最省心的孩子會去做那捅破天的事。
她抬手擦去眼淚,走了進去。
疏長喻聽到腳步聲,也沒動。就這麼目光灼灼地盯著祠堂上的那塊上書“滿門忠烈”的牌匾。
“可想清楚了?”
李氏立在他身側,聲音平靜且冷,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