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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面前犯過很多錯,但他沒有兇過她。
所以她以前就想過,就算他在那場意外有所隱瞞,她也不會逼問,因為她不想強迫他說自己不願意說的東西。
可前提是,他沒有跟她撒謊。
確切來說,沒有撒那麼大的謊。
重逢那日他的話雲映還記得清楚。
冬日寒冷,江水湍急,他不會水,被幸運的衝到下游後,又幸運的被救起,然後又在那時,碰巧遇到了赫延的人。
赫延的人不准他再回裕頰山,要抹除他在裕頰山生存的痕跡。
於是他被迫被帶到京城,然後隨遇而安。
捫心自問,真的有那麼多巧合嗎?
今日赫泠不提,她可能會永遠忽視。
赫延會做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嗎?
罔顧寧遇的意願把他帶到京城,然後又任由寧遇不配合,到處去說自己出身鄉下。
赫泠以為赫延時早就找到了寧遇,只是寧遇一直沒有同意回來。
赫泠這含糊的一面之詞並不可信,可怪異的是,倘若真按赫泠的說法去想,一切巧合都會變得合理。
只是寧遇的所有解釋就會變成謊言。
她又翻過一頁。
街道行人寥寥,風聲越來越大。
書鋪客人已經走光。
搖晃的木門被一隻潤澤如玉的手穩穩按住,男人將未撐開的傘放在一旁,掌櫃上前,問:“這位公子,需要什麼?”
恍惚有所感,雲映抬起頭,側眸望進寧遇的眼睛。
溫澈朦朧,冰消雪盡。
他仍是她記憶裡的模樣,沒有半點變化。
他是寧遇,是那個教她讀書寫字的人,是每天給她遞早膳的人,陪她一起長大,佔據她前十幾年的一大部分。
“小映,原來你真的在這裡啊。”
他將傘放穩,然後朝書鋪內走了進來。
雲映沒有起身,她問:“你怎麼過來了。”
寧遇溫聲道:“我本來與友人在對面茶坊,坐二樓時總覺西側停的馬車似曾相識,不放心,便在臨走時過來瞧瞧。”
他步子緩慢,目光掠過那一寸寸書架,然後隨便從中拿出一本。
看見書名,他蹙了眉頭,聲音很低,“唔,這種書……”
他未曾說完,拿著書走向了雲映身側。
他沒有坐在雲映身邊,與她隔了一個位置。
“快下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