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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聽到“兩情相悅”這四個字,忍不住想起丁姨娘的來信。
信中讓她好好孝順祖母,盼著祖母給她一個好前程,因為她被小傅氏逼的已經如老嫗一般,龜縮在一個角落,偏偏小傅氏對她的待遇極好,讓她無法抓住任何把柄,也因為不受寵,下人輕視她。
甚至丁姨娘的信裡,點出了劉承旭為何不寵她,因為爹爹和小傅氏兩情相悅。
麗柔覺得這種愛實在是太自私了,你們自己是相愛了,還有其她的女眷呢,難道都不是人麼?
因此,她現在聽到岑家表姑娘提起這話,頭一次刺道:“這話您別和我說,您若真有本事就該和岑家說,讓岑家娶您不就得了。我不知道什麼叫‘兩情相悅’,我家裡家教很嚴,一向不許我們提什麼私定終身的話,否則會被打死的。”
岑家表姑娘也沒看到這個嬌憨可愛的小姑娘居然說這樣的話,她指著她道:“你,你怎麼這麼說我們?你瞭解我嗎?”
“是嗎?那你敢不敢把你說的話,和我再去前面跟那些夫人們說一遍?”麗柔作勢要拉她。
岑家表姑娘沒想到她看走眼了,還以為麗柔和辜雪娥一樣是個沒見過世面的女子,哪裡知曉麗柔居然也是個狠角色,她趕緊跑了。
到辜家和廣陽侯府正式定親之日,已經春暖花開了,現下去曾家讀書的,只有麗姝和底下兩位妹妹,但麗柔和麗貞今日要去辜家,如此,只麗姝一個到曾家讀書。
她倒是不覺得孤寂,總有人覺得你又不考科舉
,你又不是男人,你又不想稱王稱霸,這麼努力做什麼?但麗姝想,她是不想浪費每一日吧,書裡都是前人之經驗,歷久彌新。過好每一日,立足當下有什麼不好。
總想著好高騖遠,恨不得一步登天,動輒不能考科舉就不讀書了,不能當武則天就要躺平。麗姝覺得這種人也不過是眼高手低罷了,不積跬步無以至千里,人要成事,須天時地利人和,缺一不可。
天之道損有餘而補不足,朝代更迭,百姓受難,新的王朝再起,普通人又能做什麼?無非是隨波逐流罷了。
今年龔先生教的愈發嚴厲了,已經開始完整的教《詩經》了,一般學詩經之後,很少有人再學其它四經,到如今為止也只有一個許慎貫通五經。
當然在通讀《詩經》時,龔先生還教她們作詩賦,也不知為何,麗姝作畫不太行,詩賦文章卻還是寫的不錯,曾盈秀也是難得堅持下來的人,到最後,龔先生講課時,底下往往坐的只有她們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