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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沒用。但很快,我發現自己似乎想簡單了。
十一長假後回到X市。論文專案一起上,一天去研究所向師姐要資料,回來的路上想到幾天沒見醫生,就轉車去了醫院,陳聰告訴我,顧魏上門診了。
這是我第一次去門診大樓找他,已近五點,患者不多。我剛拐上樓梯,還沒到他們科門診室,就看到一男一女兩個扎眼的白袍立在走廊最裡面的盡頭,一個低頭一個抬頭,離得很近。我的太陽穴抽了抽:公事交流,公事交流……
我立在候診廳門口的樣子,被正對著我的第一個辦公室裡的白麵君看到,他晃出來,表情很是看好戲,低聲說:“來捉姦?”
我匪夷所思地看著眼前的人,顧魏和你有仇麼?怎麼能這麼輕易地用上這個詞?
遂笑了笑:“果然有那麼一類人總是唯恐天下不亂,民間俗稱——攪屎棍子。”無視他僵掉的臉,轉身離開。
我把帶來的野山慄放在顧魏桌上。陳聰笑道:“你們兩個要不要這麼黏糊啊,啊?”
我笑笑,點頭告辭。
坐在公交車上,顧魏的電話打過來,大口喘著氣:“你人在哪?”
“回學校的路上。”
兩端沉默,我揉揉太陽穴:“顧魏,有的事,我們兩都先各自想想。先掛了。”
接下來的日子,實驗樓-圖書館-導師辦公室-宿舍連軸轉,和顧魏的交流降低到每晚睡前的一句“晚安”。
進入十一月,天氣一點點冷下來。期間三三來了兩個電話旁敲側擊,都被我搪塞過去,終於,小草問出口:“阿校,你沒事吧?”
我把手裡合訂的地球物理學報翻得嘩嘩響:“沒事。”
下午和路人甲乙碰頭的時候,手機響了。
“我們談談。”
“在開會。”
甲乙草三人面面相覷。
“那你先忙。”他結束通話。
兩個小時後,電話又響了。
我清清嗓子:“我這邊還沒結束——”
“小草剛從我旁邊過去。”
“……”
“林之校,一個多禮拜了。冤殺也不是你這麼冤殺的。你是打算——讓我過去抓你麼?”越說越無奈的聲音。
我拿著筆在紙上畫來畫去:“我不知道該跟你說什麼。”
“那就不說——”
“好的,拜拜。”我乾脆利落地結束通話。我是真的不知道從何說起,那麼就姑且再鴕鳥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