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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這個人!
我四下張望:“三三人呢?”
金石:“剛剛接了個電話,說有事先回去了,好像是同事來了。”
我和印璽對視一眼,迅速遊移回更衣間換衣服。
回去的路上,金石對於我和印璽高昂的興致表示不解:“你們這麼急著往回趕幹嘛?”
我:“看戲。”
印:“看戲。”
路上,我簡單地向印璽介紹了一下高富帥。此君姓肖,才貌兼備,窩藏在中日合資企業裡壓榨同胞的勞動力,和三三她們設計院有長期合作關係,在各種機緣巧合下,對蕭工程師一見鍾情,玩命狠追。奈何正直的蕭工從小生活在馬列主義的光輝旗幟下,立場堅定,寧死不從,於是——就焦灼到現在。
“停車。”印璽眼尖地發現了當事人,“那是咱蕭工不?”
車窗外十點鐘方向300米處,一雙對峙的男女。皺眉,不說話,表情一致得相當有夫妻相。
“甚是養眼啊。”印璽感嘆,摸出手機發簡訊,“親,需要場外援助麼?”
我沒有錯過身邊顧魏的反應,揚了揚眉,眼睛慢慢眯起,然後,一邊的嘴角小幅地往上一挑。
多麼純正的腹黑笑。
“認識?”我用只有我們兩能聽到的聲音問。
顧魏抿抿嘴。有情況。
我們一直看到蕭媽媽下樓把這對男女拎上樓。
午飯前,和三三通電話。
“校校,醫生有讓你感到壓力特別大的時候麼?”
“你指哪方面?”
“婚姻,家庭,未來。”
“沒有。顧魏人很溫和。”
“所以真正愛一個人,是一定會為對方著想而不是步步緊逼的對不對?”
“每個人有每個人的愛情,我們的模式不一定套在你身上也可行。三三,不要去糾結一些形式化的東西,看清楚問題的實質。你心裡有他,那就給雙方一個機會,不要白白錯過。”想到肖君一路從X市追過來,我嘆了口氣,“三三,一個男人不可能有無窮無盡的耐性,除非他是真的放不下。”
下午,我們返回X市,三三搭車,表情甚是不安。
醫生瞟了眼後視鏡裡一直沒離開視線的黑色沃爾沃,笑得甚是高深莫測。
晚上,我聽了半個小時,才弄明白醫生和肖仲義的關係。具體來說,醫生的爺爺和肖仲義的奶奶是從表兄妹,二老各自開枝散葉,兩家系關係不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