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林石匠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快眼看書www.kyks.tw),接著再看更方便。
我們到酒店的時候,新郎正陪著新娘在化妝間補妝。新郎翟傑之前聚餐的時候見過,算起來和我是校友,在病理實驗室工作,新娘子在藥劑科。
新郎調侃:“啊,找顧魏當伴郎實在是砸自己的招牌。到時候別人拍張照片傳到網上——看到伴郎,新娘後悔了……”
一旁盤頭的新娘抿嘴笑笑沒有說話,只是把我上上下下打量了兩遍。
顧魏一會兒要同新人一起去門口迎賓,我就出了化妝室幫陳聰一起擺喜糖。
“弟妹,什麼時候喝你們的喜酒?”
我抬頭看看花團錦簇的大廳,好像從來沒思考過這個問題。
“可以開始考慮考慮了。”陳聰笑道,“這麼好的小夥子,抓緊時間,免得夜長夢多。”
我笑了笑,突然覺得有些怪怪的。
我坐的這桌有一半是顧魏他們科的,免不了被調侃兩句,眾人正聊得歡,大廳的光線突然暗了下來,司儀上臺。我下意識地向門口望了一眼,只看到顧魏匆匆消失的側影。等到新郎新娘上了臺,顧魏才從臺側小門出來,立在暗處。
身旁的陳聰突然“嘖”了一聲,蹙了下眉,我順著他的目光看去,一個女士跟在顧魏後面出來,應該是伴娘,與他並肩而立。
顧魏的目光遠遠地向我們這邊掃來,晃了一圈,又面無表情地轉回了舞臺上。
我低聲問陳聰:“怎麼了?”
他和護士長對視了一眼,淡淡地搖搖頭:“沒事。”
舞臺上新郎新娘正在眾人的歡呼聲中互表忠心,舞臺下的陰影裡,顧魏頷著下巴,嘴巴抿起,臉上被燈光打得忽明忽暗看不清表情,讓我沒來由地覺得有些不對勁。這種不對勁在新郎新娘敬酒敬到我們這桌的時候尤其明顯。
顧魏明顯喝了酒,眼睛水汪汪的。陳聰和翟傑兩家父母本就熟識,新人一過來,就被他攔住:“到了這桌,你喝一杯就走,說得過去麼?”
翟傑瞟了我一眼:“你想怎麼喝?”
我正奇怪這新郎怎麼這麼聽話,顧魏不動聲色地站到我旁邊。
我看著他變紅的耳朵,低聲問:“有沒有先吃點東西墊墊胃?”
顧魏夾起我碗裡的半塊南瓜餅放進嘴裡:“沒有。”
他趁著陳聰勸酒的時候,把我碗裡的東西全部清光。
“嘿,伴郎幹嘛呢?”斜對面一白麵君叫道。
顧魏走回新郎身邊。
“這擅離崗位要罰酒的啊。”白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