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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小草默默相對,她修改她的報告,我……拿著馬上要答辯的論文神遊……
路人甲週末回學校混吃騙喝,悠哉地拿了本和專業完全無關的變態心理學坐在小草旁邊旁若無人地對女友行注目禮。路人乙睡眼惺忪地翻著裝訂刊(他是被路人甲拖過來給小草的報告幫忙的)。
我的目光一會兒飄到書架上,一會兒飄到窗外,一會兒飄到和小草之間的那堆草稿上,心神不寧得居然連粗線條的路人乙都看出來了:“唉,是哪一個風一樣的男子讓你如此神傷?”
我覺得跟路人甲混久的人,都近墨者黑了……
我時不時地瞟一眼黑沉沉的手機螢幕,等得抓心撓肝。在過去五個多月的時間裡,我數度抑鬱,為什麼非要在醫生走之前那晚訂婚?大好時光浪費在敬酒喝酒上,難道就沒人體諒一下即將分隔兩地的兩個人需要些單獨相處的時間互訴下衷腸麼?!第二天我頭重腳輕地從床上爬起來,醫生已經走了,這叫我情何以堪啊!!!(三三:你自己那一杯倒的破酒量,怪誰?)
醫生回來,沒輪到我接機,醫院先把人接回去開會交接資料什麼的了……還有沒有點人文關懷了啊?&_<!
“阿校,你先回去吧。”小草的聲音弱弱地響起,“真的,我都有罪惡感了……”
我摸摸臉,內心猙獰的女人總是很可怖的:“沒事。”其實讓我一個人在公寓無所事事地乾等,更抓心撓肝……
等天色漸暗,手機桌面上醫生的頭像閃動,路人甲率先從座位上跳起來:“散了散了散了!你們準備拿諾貝爾獎還是怎麼的?我都快餓死了,吃飯吃飯。”然後,三個人風捲殘雲般掃空桌上的資料,揚長而去……
我儘量放慢腳步往校門口走,發覺耳朵裡除了心跳的聲音,什麼都聽不到。不知道你有沒有過這種感覺,你似乎絞盡腦汁地在思考問題,卻發現腦子裡連問題都沒有,就更別說答案了。
等到醫生的車停在我面前,我機械地開門,坐好,深呼吸,扭過頭——又轉回來——是不是德國伙食比較好,怎麼感覺這廝又變帥了……
醫生傾過身幫我係安全帶:“不認識我了?”
我抬手一格:“你——讓我緩緩……”有種不真實感。看了看車內的佈局,實在不適合做什麼出格的動作,遂目視前方,故作平靜:“晚上什麼安排?”
醫生看著我:“先去爸媽那,剛才打來電話,飯都做好了。”
我扶額閉眼:“你先開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