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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嚏。”
顧五郎原本去城西的事沒做成,教熟人撞見了,只好打道回府。
在路上,先行洗漱了一番。
如今是五月,但豐州的天比別處要涼上不少。用的又是雪水,他趕路急,一熱一冷,身子也小有抗議。
換衣沐浴、束髮修面,收拾得再是妥當,可曬黑的膚色也是藏不住的。
不等踏入祖母的屋,她老人家聽得通報聲就拄著柺杖出來了,見他穿的仍是去年做的衣衫,袖口短了一大截,手背黝黑,彷彿是套了層葛布,而手腕是正常的膚色,黑白各佔一半,很是滑稽。哪裡像是將軍府的兒郎,外頭的富商穿得都比他齊整。
“我的小祖宗呦,怎成了這副模樣?瞧瞧,好好的後生,倒是老了五六歲。你再這樣不愛惜自己,下回我可不許你出去了。”
“祖母這便是偏心了。兄長們個個能為朝廷出力,偏留我一個在家吃白飯麼?”
顧五郎也是配合,說著笑就扶了她入內。
顧老夫人也是直爽笑了笑,打趣道:“家裡兒郎多,自然是有人在前頭效力,有人坐鎮後方。咱家留你陪我老婆子吃吃白飯的能力,也是有的罷?”
“祖母這話,可得寫下來,教兄長們都來按按手印,往後不管成家立業否,可都不能把顧小五撇下了。”
他連著趕了一夜的路,也是餓壞了,端起桌上擺著的奶茶灌了一大口。
老夫人見了更是心疼不已。五郎在吃食上不挑,卻也是一直吃不慣西北這邊的牛乳茶,忙喚人去煮壺清茶來給他解膩。
“路上可安全,身上可傷著了?”
“您記掛著,我可不敢傷了自己。”
怕她不放心,他原地轉悠了一圈,說起了路上的見聞,“這次和從前也是一樣的,有定遠軍的名號在,沒遇著山匪,還在往來客商那兒瞧見了不少新奇的玩意。孫兒跟著他們買了些,不過商隊還在清點,等明日我再去取回來給祖母打發時間。”
聞言,老夫人是笑眯了眼,又覷了他,當即吩咐了人,“五郎的話,可聽見了?看看府裡誰閒著,去幫一把,早點把東西取回來才是,還得勞累五郎再去一趟不成?”
“是,奴婢這就去。”
應聲的是老夫人陪嫁的嬤嬤。金嬤嬤轉身出去交代底下的雜役去做,回來又是好一番恭賀,“五郎最最孝順了,心思也細,回回能送好些稀罕的物件。老夫人唸叨了好幾日,今早才說是夢著了五郎,五郎就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