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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我笑的原因是,我的任務快完成了。
......
霍斯年是在醫生來後才知道他癱瘓的訊息的。
車禍造成了很多擦傷,最嚴重的,是脊髓受損。
得知那個訊息時,向來清風霽月的人忍不住紅了眼睛,幾乎崩潰。
他摸向大腿,用力擰,擰得面板變青紅腫,也沒有任何感覺。
饒是見慣生死無常的醫生也露出了同情的目光,安慰他,“你還年輕,可以慢慢練習,有機會的。”
霍斯年沒說話,醫生嘆了一口氣,又交代了幾句便離開了。
醫生走後,他帶著一絲希望看向我,“稔稔,是,真的嗎?”
我哭著點頭,眼淚弄髒衣服也不管,“對不起,對不起。”
霍斯年也哭了,我第一次看他哭,他的眼淚順著額頭流向兩邊。
從最開始的絕望,到最後,漸漸變成茫然。
可能是接受了這個事實。
他沒有生氣的目光觸到我身上,似才想起剛才做的糊塗事。
霍斯年別過臉,聲音沙啞哽咽,“稔稔,對不起,剛才的話,你都當沒看到,好不好。”
傻不傻。
我在心裡罵他,我現在是聾啞人,怎麼可能知道他說的是什麼。
我哭著跑到另一邊,按住他的腦袋不讓動,“你說的,什麼,我,不知道,喜歡你,想,在一起。”
我怕手語太複雜他看不懂,又在手機上打了一遍,舉到他面前,強迫他睜眼看。
霍斯年嘴唇抖動,眼淚再次流下,枕頭已經溼透,整個人狼狽不堪。
“你不懂。”
我坳著一股勁,“我懂,讓我,照顧你,好不好?”
“只有,你一個,家人,是家人,不想分開。”
霍斯年閉上眼睛,許久,才點了點頭,對我扯出一個難看的笑,“好,那我們兩個小殘疾,互相照顧。”
我破泣為笑,眼淚鼻涕糊了一臉。
霍斯年也笑了,他笑得好溫柔,即使臉已經被幹眼淚弄得緊繃,“沒關係,我還年輕嘛,大不了,就坐輪椅唄。”
我知道,他比誰都難過。
也比誰都明白坐輪椅後面臨的生活。
因為,他的母親是高位截肢。
但此刻的我只能點頭告訴他,“加油,相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