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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裡,掉幾滴眼淚也沒什麼的,顧文若寬慰著她,又同她講起了軍營裡的笑話。
太陽又斜了半分,他們兩個人也從樹的陰影裡出來了。
北狄的人兒大概都沒見過這樣的美景,他們見過無限的落日餘暉,落進山裡、落進草裡、落進了無邊際的大漠裡,可就是很難見到這片橙紅色打翻在江河湖泊裡。
真美,美到他們根本沒辦法留神不相干的人,只拉起了身邊的朋友,望著湖水和天際出神。
“你說雲驍答應了?不可能!”李容正撿著地上的石塊,有一下沒一下地打著水漂,越起的石頭在水面上驚起了一道道激盪。他眼睛眯著,笑嘻嘻道:“北狄的駱萱公主好強勢啊!你可能不知道,我們這位雲大將軍,那可是敢在興元殿上連拒十樁婚的人!連皇上都不好說什麼。公主殿下就發發好心,放過我們將軍吧!”
“不說你待要問,說了你又不信,你還要怎樣呀?”駱萱也學著他的樣子往水裡丟石頭,一開始還不得要領,後來便熟能生巧了,一連打了十多道出來,高興得簡直要在原地跳起舞來。
這一路上走過來,十多天的同甘共苦,大家也相處得熟絡多了,並不像剛開始那般拘謹和客氣。
尤其是金崖,似乎頗受北狄姑娘們的喜歡。顧文若決定了,待回朝之後,他的那副好歌喉定要如實稟告給太子殿下,省得太子他到處找不到人唱曲兒。
而代望山一有機會就逮著謨吉和駱萱套話,比如問問他們的生活習慣呀,問他們換季的時候都是怎麼搬家呀,對居住的地方有什麼要求呀,還有那邊都有什麼講究呀,北狄語言好不好學呀……問得人還真以為大將軍要入贅過去當駙馬爺了呢。
駱萱一開始還總是愛纏著雲昭,面上是在打聽她的故事,實際上就是想聽她哥的故事。等把雲昭纏得煩了,她便換個模樣又來哄她,人多的時候好哥哥、背後裡好妹妹地叫著。
其實駱萱還算好的,可謨吉就分外難辦了。這位一有機會就要湊上來,還說什麼很久不打架了手癢癢,想找將軍切磋切磋武藝。雲昭都會用沒那個閒工夫、心情不好別惹我、要不先跟我的軍師打等等理由搪塞過去。當然了,架也是打了幾回的,兩個人偏偏總是會打成平手,偶爾謨吉也會放放水,故意被人打疼了讓她出氣。
畢竟七年多的仇怨,他砍了人家哥哥的一隻手臂,心裡多少有一些愧疚。
只是這個軍師啊……原來並不是個只會舞文弄墨的柔弱書生,這下可難辦了。
夕陽無限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