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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在接受干預治療,現在只是輕度期。”
“我…”程大樹。
“不急著決定,我就是先佔一個你上戶的名額。”邵青燕笑了笑:“畢竟我康復還不知道要多久。”
“你肯定很快就會康復的。”程大樹。
“希望吧。”邵青燕緩緩閉上哪怕看不見也一直睜著的雙眼。
“邵先生,你讓我去照顧你爺爺,是不是表明你信任我。”程大樹搬了一把椅子坐到床邊。
本想誇一句“你很盡責,力氣確實也挺大。”可一晚上沒怎麼睡加上中午又吃得飽,睏意襲來邵青燕意識有些飄散。
朦朧間聽到程大樹似乎帶著笑意的聲音:“我才上了半天工,你就這麼信任我啦。”
邵青燕“嗯”完秒睡了過去。
見眼前人頭微微歪了一下,程大樹用氣音道:“邵先生,你睡了?”
回答他的只有平緩的呼吸聲。
程大樹抬手輕輕將薄被往上拉了拉,之後便一瞬不瞬地看著靜靜躺在病床上的人。
得知邵青燕出事的訊息時,他正坐在會議室角落裡聽影片運營部開小會。
一張車禍照片因罕見的四個九車牌和與它不匹配的車子上了上週的平臺熱門。
掃了眼一閃而過打了碼但依舊能看到地上大量血跡的照片,猛地起身又差點滑落在地的程大樹哆嗦著問:“人呢…”
“什…什麼人?程總您找誰?”小助理被他這副樣子嚇了一跳。
見平時不知道什麼叫作累的老總像被人抽走了靈魂一樣癱軟在椅子上,會議室裡其他人大氣不敢出。
“人呢…”程大樹咬破了舌頭才說出一句完整的話:“剛才那張車禍照片裡的人呢!”
做彙報的職員連忙將ppt翻回前一頁。
“車上的人有沒有事?”程大樹卻不敢看那幾乎報廢的車和被碼掉的血。
“一死一傷,好像是開車的死了。”
眼前發黑,程大樹身子止不住發抖。
這個車牌他認得,他曾像其他孩子一樣在村口追逐過邵偉華的車。
那時的他不懂什麼叫‘大奔’只記住了四個九。
隨著榮祥齋逐漸衰落,車子也從‘大奔’降成普通轎車,但象徵過輝煌的車牌依舊保留著。
“查一查,誰死了…”
如同夢魘般的一幕逐漸遠離,程大樹抹掉眼角的溼潤重新看向床上已經陷入沉睡的人。
“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