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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樣子不知是衛媼在搗什麼鬼?淳于意心想:好吧!倒要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迴避就回避!於是悄然起身,走進自己屋裡去了。
虞蒼頭卻還有些躊躇,聽衛媼對倉公的稱呼,無疑地是與自己一樣的身分。但看緹縈對她的態度又像是個可以拿主意的人物,那麼到底要不要讓她也迴避呢?
就這遲疑的片刻,衛媼已猜到他的心思,便即說道:“虞公想是侯府裡來的,若有我家主人的訊息,就請見告。”
聽她這一說,自然是可以參與機密的,虞蒼頭不復顧慮了,“正是有倉公的訊息。”他看一看門口又說:“請恕我放肆。兩位請過來密談。”
說著,他膝行數步,衛媼和緹縈也是這樣。三個人湊在廳堂中間,團團圍坐,相距咫尺。搖曳著的燭火,半明不滅,映著來客凝重的臉色,越發令人興起神秘可怕之感,緹縈覺得背脊發冷,牙床抖顫,不自覺地挪一挪身子,緊緊地依靠著衛媼。
“倉公的案子大概是下來了。”虞蒼頭用極低的聲音說:“廷尉衙門,來了一位差官,帶了六個人。明天一早,怕的就要傳倉公到案,不是那差官就地審理,便是逮赴長安
一句話未完,把緹縈嚇得心膽俱裂,陡然一慟,可把虞蒼頭急壞了!。
“別哭!”他放下臉來呵斥,“哭得讓左右鄰居知道了,那就全完了!”
看這聲色俱厲的樣子,衛媼知道大有關係,趕緊一把拖過緹縈,順勢掩住了她的嘴。一眼瞥見淳于意在門口張望,又還要搖手示意。一陣忙亂,總算面面懼到,能夠靜下來讓虞蒼頭再說下去。
“不論是就地審理,還是這赴長安,皆於倉公不利。如今只有一個字:走!”虞蒼頭停了一下,輕輕問道:“懂了吧?”
緹縈六神無主,但有悽惶,聽不明白他說的什麼。於是衛媼代為回答:“多謝虞公指點。懂了。”
“不必謝我!”虞蒼頭搖著手,神情嚴肅地說:“千萬記住了,你們不認識我,我也沒有到這裡來過——今夜到這裡來的人,只因家裡有人得了急病,要請倉公去急救。明白我的話麼?”
衛媼想了一遍,徐徐答道:“完全明白。虞公請我家主人迴避的用意我也懂,我會解釋。總之,請放心,今夜之事,決不會多洩半點。”
“難得你如此識竅,到底上了年紀的人。”虞蒼頭展露了入門以來第一次出現的笑容,“你且試著說一說,將來事完以後,他人問起,倉公如何得以脫逃,藏匿在何處?如何回答?”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