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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出來嗎?”
“當然看得出來,”朱文答道:“帶油的滾湯潑在手上了。”
“既然知道,還問?”緹縈微微把眼一瞪:“廢話!”
他被她罵得啞口無言。那是他為人治病弄成的習慣,照例要問一句病是怎麼起的——明知也要故問。從無一個病家不願回答,他自己也從未發覺這是句廢話。可是,現在他知道了。人苦不自知,有人肯說老實話,獲益不淺,該當感謝。
轉念到此,他脫口說道:“多謝,多謝!”
緹縈怎知道他曲曲折折的心思?愣了一會,始終不明白他因何道謝?於是皺眉說道:“顛三倒四,瘋言瘋語!我看你是大變了。”
朱文自己想想也好笑。但也無法解釋,也無從解釋,只是翻來翻去看她的手。緹縈忽然醒悟,趁他不防,猛然把手一抽,掉頭就走。
“喂,喂!”朱文追了上去,“我還沒有替你敷藥,你怎麼就走了?”
“謝謝!不用你費心了。”緹縈站住了腳,逼視著他答道,“你哪裡是打算替我治傷?你只是想……”她頓了一下,大聲指責:“你不懷好心!”
這實在冤枉了朱文,而且萬想不到她有此誤會,一時張口結舌,無法辯白。
“哼!你說替我敷藥,就又是一句謊話。你的藥呢?”
虧得她有此一問,讓他有了一個洗刷的機會,“你看!”他從懷中掏瓶,“這不是!我們在外面東奔西走,這些常用的藥,總是經常帶著的。”
緹縈不答,終於,徐徐地把手伸了給他。
“且莫忙!得要先找塊乾淨的絹,敷了藥好包紮。”
緹縈猛然想起,急急問道:“這一來,不能沾水,不能做事怎麼行呢?”
“對了,不能沾水,不能做事。”朱文點點頭說,“不過不方便只是一兩天。倘或不敷藥、不包紮,疼痛不說,保不定還會潰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