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陽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快眼看書www.kyks.tw),接著再看更方便。
o;陛下明見!若非如此,不得到乘輿之前。”
“這話不對!天下臣民,伏闕上書,我是無不親覽的。”
“是!”緹縈答道:“無奈官禁重重,臣妾上書,到達御前,必稽時日,只恐臣父業已被刑,故不得不行此冒死僥倖之計。”
皇帝笑了:“說來說去都是你有理!”
“上啟陛下!”張釋之忽然插嘴,“可否容臣問這民女一句話?”
“可以。”
於是張釋之向下問道:“緹縈!你可知道剛才有人犯蹕?那是誰?”
這一問在要害上,緹縈觸動愁懷,雙淚交流!她在想,父親的大事,看樣子是頗有希望了,但朱文此時不知是何樣子?說不定已經當場格斃!刑者固不可復續,死者更不可復生。一宵之隔,便成永訣。從今何處再去覓他的聲容笑貌?自己又如何排遣那些朝思暮想的日子?
“你別哭!”皇帝慈愛地說,“有話慢慢講!”
“臣妾不敢欺隱!”緹縈伏身在地,忍淚陳述:“犯蹕的那人,名叫朱文,是妾父的弟子。為了要上書陛下,捨身犯蹕,俾得暫止車駕。罪無可辶官,情實堪憫,乞陛下矜全。”
原來這是一整套的計劃!皇帝頗為動容,有意犯蹕,不獨是侵犯尊嚴,而且有關安全,不可輕恕。
於是他問張釋之:“按律,犯蹕何罪?”
“‘蹕先至而犯者,罰金四兩’;有意犯蹕,自當另議——要看犯蹕者,其意何居?”
“廷尉未曾扈駕。”近侍郎官低聲向皇帝報告。
“然則謁者何在?”皇帝又說:“取‘節’來!”
“謁者”是郎中會的屬官,主管傳宣旨意。皇帝召他前來,當然是要派他到延尉衙門,布達一項命令——淳于意的命運將在這一刻中得到最後的確定。已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