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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然,你自己做好準備。”
準備?
呵,什麼準備。
準備好在沈承輝醒過來的時候把所有他“暫時代為保管”的都還回去?還是準備好收拾東西再次滾回孤兒院?
不可能了。
沈以呈太過自信,竟然會真的以為能夠對他招之即來揮之即去。
他不會甘心一輩子被沈承輝這個廢物困住,被唯利是圖的沈以呈困住,更不甘心被沈家這龐大的商業帝國困住。
他已經有了想要爭取的理由,有了想要為他擺脫一切的人,自由是天給的權利,沒有人能將它從他手中剝奪。
除非他自願套上繩索,把束縛的另一頭交給最信任的人,否則,誰也不行。
任何人都不行。
閉上眼睛放任黑暗將他吞噬,耳邊忽然傳來窸窸窣窣的動靜,腳步聲剛走幾步就消失了,一隻手隔著被子戳了戳他的手臂。
“班長,你睡了嗎?”
沈修然偏過頭,隱約能看見江妄像只小狗一樣蹲在他的床。
很神奇的,像虛幻和現實的接縫,江妄的出現讓他在黑暗中不斷下墜的靈魂失去量,輕飄飄開始回溫。
“怎麼了。”他倚仗著黑暗的掩護一眨不眨看著他。
“你真沒睡啊。”江妄的聲音聽起來很高興,後半句話似乎怕驚擾到什麼,音量放的很低,幾乎是用氣音在吐詞:“我做噩夢了。”
“特別嚇人的噩夢,我都好幾年沒做噩夢了。”
他說:“我覺得是池菜菜的鍋,剛剛睡之,他給我聽了他女朋友唱的歌,然後我就做噩夢了!”
“然後呢。”他問:“你想做什麼。”
“我想跟你一起睡。”江妄又戳了一下他的手臂,厚著臉皮問:“行嗎?”
沈修然沒說行也沒說不行,只是安靜兩秒,默默掀開被子。
江妄立刻順杆往上爬,樂顛顛鑽進去跟人拱在一個被窩,熱氣包裹,安全感一下就來了。
“我沒擠著你吧?”
“我說擠著了你會回去?”
“那不會。”江妄嘿嘿笑了兩聲:“不過我可以側著睡,儘量縮小我的佔地面積。”
沈修然沒說話了。
江妄知道他要睡覺,便不再擾他,自顧自小幅度調整著睡姿,但是怎麼調也不舒服,總覺得哪裡不對勁。
哪裡不對勁……
沈修然閉上眼睛才沒兩鍾,又被身邊不安的人戳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