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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久不見。”
顧嶼聽到聲音，抬起頭看向祁貉安。
“顧安，好久不見。”顧嶼輕聲道。
這兩道聲音都好近，近到只有相離如此近，才能聽清彼此的話。
這兩道聲音又好遠，遠到隔著茫茫的十二年。
此刻，他們隔著瑤瑤的時光，才看清了彼此的面容。
顧嶼垂下腦袋，咽喉發澀，他的肩膀不住地抖動著，當他看到他小小一團蜷縮在他的屍體，從他冰冷的屍體上汲取一點溫暖的時候，他整個人都喘不過來氣，明明他沒有心臟，可是他的胸口就是好疼。
他想要顧安離開這個地獄，即使踩著他的骨血也無所謂。
但是他沒有問過顧安，是否願意離開。
他根本不敢細想，顧安看到他屍體的時候，在想什麼。
顧安蜷縮在他身體旁的時候，在想什麼。
因為換位思考後，他根本就無法接受顧安死在他面前。
“顧安，對不起，我——”
他話還沒說完，他的懷裡就多了一具溫熱的身體，他剩餘的話一下子被卡在了胸口。
他們距離如此近，他甚至感受到了顧安的心跳。
“沒關係，其實我也想過這件事。”祁貉安道，“只是我沒有你行動的快。”
顧嶼緊緊地回抱住祁貉安，將臉埋在他的脖頸處，“你不可以死。”
“我不會死，你也不會，我們的故事沒有結束。”祁貉安道。
“嗯，我們都會離開這裡的。”顧嶼道。
二人又聊了幾句，就拿起東西走出了門。
“那輛公交車為什麼會忽然爆炸？”祁貉安道。
“我見到一個抱著孩子的女人，她說我們的路錯了。”顧嶼道，“我覺得她的意思是說，我們不該再上那輛公交車。”
“這樣嗎。。。。。。”祁貉安皺起眉毛，“可是如果我們要去我家的話，勢必還要上24路公交車。”
顧嶼點點頭，“為今之計，我們也還是隻能去24路公交車。”
“不，我們還能去一個地方。”祁貉安忽然道。
“哪裡？”
“我預約的心理治療。”祁貉安道，“每次我去那裡的時候，他都在強化我對這裡的恐懼，他好像很害怕我？”
“害怕你？”顧嶼也想不明白，“我們去看看。”
祁貉安點點頭，剛要走出去，手機響起，劃開螢幕，卻是一個他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