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第2/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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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全喝完了,我說:做飯,做飯。五富不高興,但還是去做飯了,他熬了一鍋糊湯,糊湯咕咕嘟嘟冒泡響,他咕咕嘟嘟地說什麼,我也聽不懂,我也不想聽,糊湯熬好了,他說:你吃吧,我睡去。
我說:你得吃!吃了帶我去城牆洞。
五富是用腳踏車馱著我去了北城牆,他領錯了三次路,才在嘩嘩啦啦的雨中尋著了那女的居住的洞口。鑽了進去,果然洞子深長,而兩邊搭隔的房間無數,我們不停地碰著了幾個廢油漆罐兒和空啤酒瓶,洞裡就回響著連綿不斷的破裂聲。總算見到了臉色黑青的女人。黃八沒有在,女人在熬中藥,中藥袋上寫著乙型肝炎的字樣,有一個男人就坐在地鋪上,鞋上沾滿了泥水,使勁地在腿上抓癢。男人看我們的眼光是綠的,他說:他們是誰?我不在你就和他們也狗連蛋嗎?他沒看女人,女人打了個冷戰。
女人說:不,不,我不認識他們。
我立即感到了危險。這男人的氣味和聲音讓我懷疑他霸佔著這個女人,而且他像是逃犯,即便不是逃犯也是刑滿釋放了沒有找下工作的人。我說:啊,我們路過這兒,來尋個鄉黨的,你們見過黃石頭?壯壯的,光頭,是鬼剃頭的光頭。
男人罵:滾!
五富卻強硬起來,他以為我在旁邊,但我是和人硬碰硬的角色嗎?沒眼色!五富要惹禍了,他說:咋這樣說話,會不會說話,你是誰,你讓我們滾?!
男人從地鋪上往起爬,說:我是誰?你過來,我告訴你。
我拉他沒拉住,五富往近走,男人一把揪住了五富的領口,五富那麼高的身架,人家一揪就像揪了個包穀稈捆兒。男人說:我砍過人,公安局抓我,我跑出來的。這女人是我用的,我要用就來用,我不用誰也別想沾她,知道不?抽了五富一個嘴巴。
到了這個時候,我能不出手嗎,顯然我無法打倒他,但我還是撲了上去。那男人是土豹子生的,我還沒靠近他,他就將我掀倒了,我的西服掛在一根木樁上,他又過來踢我,西服就拉扯了一個大口子。他弄壞了我的西服!我一下子怒從膽生。我使出了清風鎮婦女們同男的打架的陰招,就是一頭撞過去雙手抓他的生殖器,用力一握,他哎喲一聲窩在那裡不動了。
五富被那個巴掌抽得轉了一個圈兒,在地上尋找石頭,地上沒有石頭。洞中的一間屋子門口有一個木杆,杆頭上拴著繩子連線了另一間屋子的門框上,他去拔木杆,三拔兩拔木杆不動。我跳起身叫道:你敢打人?好麼,你打麼!也跑過去幫五富拔木杆,卻一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