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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應了一聲,兩個人有半年沒有見過,唐黛當然是不想看見他,能躲便躲是最好不過。他卻也覺得擱不下臉面,他畢竟是皇族,不是伏虎山或者什麼山上的流氓匪類,霸王硬上弓這事,他自己也知道不光彩。於是便也懶得與她照面。
他走到唐黛面前伸出手,唐黛半晌才會意,將手上熟睡的嬰兒遞給他,她生怕他模仿著越氏孤兒裡面的情景,將它當場摔死,遞過去時便出聲:“它才八個多月,很孱弱。”
沈裕若有所思地看了看手中嬰兒皺巴巴的小臉:“八個多月?”
唐黛點頭,聲音很是猶豫:“何馨不願告訴我它的父親是誰。”
沈裕對此自然是存疑,他並不十分相信唐黛的話,但是唐黛也明白實則虛之的道理,就好像何馨遞給她的信件不作落款一樣。只有虛假之物才會擔心旁人的質疑,於是也就做得愈加有憑有據。沈裕不會想讓這個孩子活下來,他的母親弒君,是大滎王朝的千古罪人,他沒有活下來的資格。而執政者,自然也不會埋下這個禍種,讓他數十年後再來複仇。
但古時對皇子看得非常金貴,只要這個孩子有一分可能是王上的骨血,他下手時便會有幾分顧慮。
沈裕果是沉吟了一陣,半晌他語聲冰冷:“來人,將唐黛押入刑部大牢,以待後審。”
有侍衛上來拿了唐黛,用銬鏈縛了,便準備帶往刑部,出門前他又吩咐了一聲:“此乃重犯,未經本王允許,任何人不得提審。”
侍衛恭敬地應聲,帶著唐黛出去,唐黛還有兩件事放心不下,可是她只說了一句:“王爺,朝廷的人肯定會要求重殮何馨的屍首,孩子……”
裕王並未轉身:“去吧。”
唐黛想了半天,寒府的情況她最終也還是沒問。也許這時候,只有漠不關心、絕口不提才是最終的保護。
唐黛便住進了刑部大牢,這裡的格局和大理寺大致相同。只是她再也不可能遇上那個叫何馨的女子。
因著之前帶兵,沈裕治下嚴謹,刑部大牢的風氣倒是好很多,至少女囚的獄卒是不敢隨意施虐的。整個大牢裡一直有人巡視,每次時間間隔大約兩刻。
唐黛就這麼坐在那堆稻草上,外面已是天光大亮,牢裡卻只從氣窗——準確地說應該是氣孔裡面依稀透了幾束陽光進來。
這是六月的清晨,隱約可以聽到漸起的蟬鳴。
唐黛突然就後悔了,她覺得或許自己不應該將何馨帶出來,這樣安安靜靜地呆在牢裡和那樣慘烈的死,也不知道哪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