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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夜冷下臉， 費承天頓了頓，氣焰沒有之前那般囂張。
他看了眼顏言，完全不掩飾自己的厭惡和鄙夷，指了指他對顧夜道， “你就為了他？把晏大師的心血毀於一旦？！”
顧夜冷冽著臉站起身。
他與費承天明明是一樣的高，費承天卻有種被他居高臨下俯視的感覺。
“我做什麼， 你還沒資格指摘。”
費承天稍稍往後退了一步， 抿了抿唇，冷哼了一聲，“當初信誓旦旦要殺了我和晏康為他報仇， 結果， 這就是你為他做的事？”
他的語氣裡充滿了不甘和憤怒， “你怎麼能這麼對他。”
如果不是知道費承天參與殺他的事情，顏言看見他這副模樣， 一定會以為他對自己和他過去想象的一樣， 所以他會為自己這樣生氣。
可因為知道， 顏言看見他這樣，不僅沒有一絲感動， 反而覺得非常違和， 甚至違和的讓人害怕。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他這時只會覺得費承天有什麼目的，需要利用顧夜對自己的感情。
不過，顏言也很奇怪，為什麼顧夜要將這家酒店送到自己名下。
自己只是個替身， 他竟然會讓他得到白月光的東西？
“別忘了，他的死與你有關。”
顧夜不需要與費承天廢話些什麼，光這件事，就足夠成為費承天的死穴，讓他潰不成軍。
費承天呼吸急促了幾下，臉也因為愧疚而變得難看。
“不管如何，你不能糟蹋他的心血。”
顧夜理也不理他，只讓安鋒找人將他趕出去。
他不需要向他解釋什麼，也不想讓他知道顏言的身份，免得又給他帶來麻煩。
費承天饒是再不想離開，見安鋒要報警，還是忍了氣，現行離開。
他走之前，看了眼顏言。
顏言對上他的目光，心裡咯噔一聲。
是受了驚，卻沒有嚇。
他驚是因為，這個眼神完全不像過去那個溫柔儒雅的費承天。
這個眼神，讓他徹底相信了費承天參與了他的死亡。
原來，這才是費承天的真面目嗎.
費承天走後，顧夜拉住了顏言的手，“沒事吧。”
其他人餘光瞄去，又趕緊收回。
顧總對顏言和對別人的態度，真可謂天壤之別。
他這輩子的溫柔，怕是隻給了顏言一人了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