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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心願。”盧薇說完,無力地閉上眼睛,一顆顆淚珠再次順著臉頰流淌。
田菲再也忍不住了,她撲在孩子的身上,嚶嚶地哭泣起來。她撫摸著孩子的臉頰,不知道該怎麼樣去面對孩子想到的一切。
飯後,田菲在樓道里哭著把孩子的想法告訴了盧陽,他聽了先是一驚,繼而想了想,然後淚眼模糊地告訴田菲:“既然孩子有這種想法,那我們就滿足孩子的願望吧。”
“就是太殘忍了,盧陽,你知道嗎?”
“是的,我也覺得殘忍,但這也許是孩子生命的另一種延續吧,我們和大夫商量一下,看需要辦理什麼手續吧。”盧陽說完,轉身下了樓,因為他一看到女兒躺在病床上的狀況,心裡就難受。他常常一個人坐在住院部大門外的桐樹下,一根接一根地抽菸。
醫院經過諮詢和聯絡,滿足了盧薇的心願,約好了市紅十字會,按照流程辦理了器官捐贈的各種手續。幾個工作人員臨出門的時候,幾個人整齊地站成一排,向躺在病床上已經奄奄一息、枯瘦如柴的小姑娘,深深地鞠躬後才輕輕地走出了病房。
凌晨,盧薇病情再次惡化,不論盧陽與田菲怎麼呼喚,孩子已經處於重度昏迷了。兩人緊緊地攥著盧薇的手,田菲痛苦地呼喊著:“盧薇,盧薇,你不要嚇媽媽啊,盧薇,你醒一醒啊!”
凌晨六點,盧薇心臟停止了跳動,在眾人的千呼萬喚中離開了,田菲緊緊地攥著盧薇的小手,感覺女兒的手漸漸地失去了溫度,慢慢地涼了下來。她一頭撲在孩子的身上號啕大哭,幾乎昏死了過去。盧薇走了,女兒真的走了,永遠地離開了自己,從孩子有病的時候起,她堅信女兒一定會康復的,可最終還是走了,她萬念俱灰,悲痛到了極點。
病房裡,大夫與紅十字會的人站成一排,向著白布覆蓋的盧薇遺體深深地三鞠躬後,開始了眼角膜、腎臟等的摘除手術。手術結束後,他們再次向幼小而高尚的遺體三鞠躬,大家一起動手,輕輕地抬起孩子的遺體下了樓。樓道里站滿了盧薇的同學和親屬,病房裡的病人紛紛走出房間,站在門口目送孩子的離去。人們紛紛落淚,尤其是盧薇那些同學們哭聲一片,跟在擔架後面,看著盧薇的遺體送上了靈車,緩緩地向殯儀館開去。孩子們一路呼叫著盧薇的名字,跟著靈車跑了很遠的一段距離後,才相互擁抱著嗚嗚地大哭起來。
田菲和盧陽坐在靈車上,護送著孩子去了殯儀館,兩人幾乎哭幹了眼淚,田菲伏在孩子的身上,痛哭流涕地哭了一路。
第三天,盧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