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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我的。”
黃哥欲言又止,想起他已經不是當初那個孩子,該懂的道理都懂,不再需要開解了。
鄭顯文兀自往下說:“我媽的生活特別忙碌,我平時也要上學,不常見到她。早晨不到5點她就起床了,打完工回家給我做午飯。不過時間一般跟我對不上,只有晚飯我們能湊到一塊兒吃。這件事情發生之後,我不想跟她一起吃飯,總是等她吃完了才上桌。我媽起初會等我,但她犟不過我,只能放棄。這個習慣維持了兩個來月,我們的關係才有所緩和。”
鄭顯文以前會對自己的倔強感到驕傲,因為無往不利,每每看見鄭盡美為此神傷,還會有一種報復的快感,卻從不去思考背後的原因。
鄭盡美對自己的伙食從來都是對付了事,大多數時候吃的是饅頭跟鹹菜。潦草填飽肚子後,又要匆匆趕去餐廳幫忙洗碗。
她異常的瘦弱,頭髮枯黃,穿著十幾塊錢的地攤貨,還幾年都不換一件新衣服。
那段時間她經常坐在門口,無聲地注視著鄭顯文,眼神深沉隱晦,帶著一種難言的遲疑。
鄭盡美或許很想跟他道歉,可是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她需要先解釋自己的處境,然後才能闡述她的理由。可是緊跟而來的是社會的階級跟規則。
她沒有辦法告訴她兒子,在人人平等的社會里,錢有時候也能決定人的地位。
她只能在夜裡用力抱著鄭顯文,關心他的傷口,以此表示自己的愧疚。
不過她確實後悔了,沒過兩個月,就帶著鄭顯文搬了家。
她以為這事可以就此翻篇,對鄭顯文來說,顯然不行。
鄭顯文說:“因為搬家,她丟了一份相對輕鬆的工作。不過好在小學的花費不高,她攢了一部分存款,供我上初中。”
他們之間的相處有些微妙,不過勉強還能維繫。簡單概括是單親媽媽跟他的叛逆兒子。
鄭顯文雖然有些看不起鄭盡美的懦弱,自覺還是愛她的。
問題出在初三畢業那一年。
鄭顯文的中考成績一般,沒能繼承到什麼優良的學習基因,只考上一所末流的高中。鄭盡美為了方便他求學,又把家搬到學校附近。
鄭顯文對她效仿孟母三遷的做法感到可笑,認為她在無謂強求自己做一塊好料。但是他在幫忙搬運傢俱的過程中,發現了一張韓松山的照片。
鄭盡美將照片藏在縫紉機的小格子裡。
那臺機器歷史悠久,幾次損壞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