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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惠蓉手腕晃動,翹起一隻腿,沒骨頭似地坐著,沉吟片刻,說:“朱淑君……怎麼說呢?確實是有點清高,而且搞不清楚狀況,稀裡糊塗地就過來做了這行,跟江靜澄一樣,兩個人傻乎乎的,所以她們比較能聊得來。”
徐鈺把沈聞正的照片貼在桌面推過去,柳惠蓉垂眸掃了一眼,把酒杯放下,說:“那家會所的保密性還挺強的。有些客人比較謹慎,每次來只點固定的女生過去陪酒,從後門悄悄就進包間了,個人資訊也不會登記在電腦裡,所以我們互相間不一定知道對方的老闆是誰。”
她用手指點了下,說:“反正這個人我沒見過,不是我老闆。”
徐鈺把照片收起來,又聽柳惠蓉說:“這傻姑娘是孫益姚介紹過來的。你要問她以前招待過什麼客人,肯定是孫益姚比較清楚,你們應該去問她啊。”
邵知新埋頭記錄,由於光線太暗,本子跟眼睛離得很近,聽到熟悉的名字,朝她發出一個不大聰明的聲音:“啊?”
“啊什麼?”柳惠蓉彎下腰,手肘撐著桌面,朝他的方向靠近,帶著刻意挑弄的語氣,說,“你們剛從孫益姚那兒回來嗎?沒有收穫啊?”
徐鈺清了清嗓子,擺出無懈可擊的笑容,說:“要不你再猜猜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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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川舟開著車,跟黃哥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回到分局時,看見朱媽媽坐在不遠處的一道樹蔭下。
傍晚時分的太陽落了一半,沉悶暑氣還是令人感到燥熱。她身側放著一個寬大的藍色布袋,手裡捏著一袋玉米饅頭,吃了兩口,捏起手邊一個變了形的塑膠瓶喝水。
瓶子一看就是用過的,裡面倒的是自己燒的白開水。
一天時間,水快喝完了,只剩下一層底。她倒過來看了眼,又把蓋子擰上。
分局附近偶爾會有幾隻野貓神出鬼沒地亂竄,住在附近的人見到會給它們餵食,還給它們分別起了名字。
此時一個皮毛油亮的橘貓就蹲在她腳邊,膽大妄為地趴在她的袋子上,對她掰下來分享的饅頭碎片視若罔聞,勾著尾巴愜意地假寐。
何川舟提前下了車,讓黃哥把車開回去,從後座拿了兩瓶沒開過的水,朝朱媽媽走去。
“外頭不熱嗎?”她把水放在石階上,問,“您今天晚上有地方住嗎?”
朱媽媽搖頭。
她頭髮重新紮起來了,可是沒帶梳子,半白的長髮成團地打結,被她粗糙地束在後面。
何川舟朝前一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