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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凱斯,羅吉爾就交給你了。”
伯倫低沉的聲音在室內迴響,但對方沒有立刻回應。
過了片刻,嘶啞的聲音才傳出——
“不安全。”
簡單的語句透露出對伯倫決定的不贊成。
“即使你在,我的安全,也不會比你不在增加多少。”
伯倫明白凱斯的意思,他隱藏在一旁,全程聽了他和林安的對話,知道他為什麼要急急把羅吉爾調離,凱斯不贊成的是他仍留在不安全的地方。
“事情或許沒那麼糟,又或許比想象的更糟,但無論如何,我們總要先做準備,把羅吉爾交給你看著,我在這裡才能沒有後顧之憂。”
伯倫緩緩地轉動著手中的茶杯,沉下思緒,默默思考。
“沒想到只隔了大半年,她就已經進階了,如果不是我在通天塔裡運氣不錯,曾經進入了二層,恐怕都沒有信心比得過她,不過以她的品性,既然鄭重其事地交代那些事,應該就不會是平白無故。”
伯倫的思緒,不由回想早上與林安對話的情形。
……時間倒回的分割線……
纖細雪白的手指解下斗篷的領結,伯倫紳士地走上前去幫林安接過斗篷,得到了她的一聲謝。
“不用這麼客氣……對了,還沒去恭喜你進階了。”伯倫的目光一直不離林安,很快察覺她身上殘餘的法則氣息。
林安笑笑,“怎麼一直看著我,是不是覺得我變了很多。”
伯倫沒說話。目光已經從那一頭雪白的發上轉開,端詳林安明顯和分別前大相徑庭的氣質,片刻才說,“有點。”
“這半年。幾乎是我人生最跌宕起伏的半年,怎麼能沒有變化。”林安沒有感嘆,只有淡淡陳述的語氣。
伯倫早已從安德烈兄妹那裡得到過他們與林安分開的原因。想到自己得知佳人凶多吉少時的惋惜心情,再看林安現在的變化,心中不由掠過一絲憐惜,心裡對林安驀然出現並且用這麼蹊蹺的方式來擺放他而引起的警惕,降低了不少。
——無論如何,他對林安是欣賞且有過一絲心動,認真考慮過與她共度一生。而且付諸了行動的。
不過那時的心動,是因為對林安的欣賞而偶然湧起的一絲心血來潮,現在時隔這麼久,加上中間的變故,他的激情已經有些冷卻。期間兩人都有種種遭遇變化,時過境遷,伯倫感覺自己的心情淡了很多,但卻不妨礙他依舊欣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