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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相與穆陽侯不對盤,朝堂上政見相左,若有相同的時候,那必定是朝陽西升,百越降雪之際。王相來了一趟綏州,綏州官場可謂是血雨腥風,雷厲風行的王相手起刀落,多少官員的烏紗帽頃刻落地。若這位羅剎再這麼幹,今年他的政績恐怕堪憂,莫說升遷,貶謫也是極有可能的事情。
兩位神仙打架,他萬萬不願當被殃及的池魚。
不過幸好這位羅剎來綏州小半月,每日遊綏州,吃這家酒肆,去那家食肆,倒是風平浪靜。
今個兒羅剎侯爺又去了綏州的第一食肆用飯,李負兢兢業業地陪同。
吃了一半,外頭忽有人影走進,李負倒是認得,是經常跟在羅剎侯爺身邊的黑麵郎君。言默遞上一封信箋,道:“啟稟侯爺,是恭城的信箋。”
李負的耳朵尖了尖。
眼見沈長堂輕飄飄的眼神瞥來,魚刺哽喉,李負重咳幾聲,漲成豬肝色的臉顫巍巍地道:“下官先行告退……”
沈長堂頷首。
待李負離開後,言默道:“是陳豆的。”陳豆是負責保護殷氏的人,此時來了信多半是與殷氏有關。他方才近來的時候掂了掂,裡頭信箋也不少,想來侯爺是沒耐心看了。他正想說屬下代勞時,沈長堂卻是接過了信封。
撕開信封,取出四五張信箋。
修長的手指一抖,竟是認真地看起信來。
言默嚥了口唾沫,心想侯爺對殷氏當真有點不同,這份在意的程度是前所未有的。剛想到這兒,看信的沈長堂輕笑了聲,言默又默默地嚥了口唾沫。
足足有一刻鐘的時間,沈長堂道:“綏州新上任的功曹是洛家的人?”
“回侯爺的話,正是去年王相身邊的洛原。”
“讓李負將洛原叫來。”
言默道:“洛原告了半月的假,他妹妹過幾日與恭城縣令嫡子結親,如今應該是在回恭城的途中。”
此時,言深也進來了,單膝跪下行了一禮,聲音清朗:“回稟侯爺,屬下不辱使命。”
“很好。”沈長堂放下信封,道:“吩咐下去,明日離開綏州。”
言深問:“不知侯爺要啟程去何處?”
“去恭城。”
次日,李負恭送羅剎侯爺離開,正暗自慶幸穆陽侯果真只是來綏州遊玩時,心腹慌慌張張地前來,說道:“桂蘭坊易主了。”綏州位於黃河以南,乃富庶之地,商業繁華,桂蘭坊幾乎壟斷了大半個綏州的絲綢瓷器酒肆食肆的生意。其他人是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