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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是,還不快謝謝你弟弟,等解決了瘟疫,我讓你回清韻堂坐診。”
我臉上不動聲色,內心早已翻騰開。九死一生的事在你們眼裡那麼輕巧,看來,你們真的想讓我死。林清遠啊林清遠,枉我叫了你那麼多聲爹爹。
如今箭在弦上,容不得我拒絕。但如果就此答應,難解我心頭之恨,林白朮想讓我死,他不入局我怎能甘心。我學醫也只是為了救人,不是當觀音菩薩。
第四章
他想讓我去送死,那就一起死好了。
想到這裡,我臉上帶著五分為難,三分驚喜和兩分忐忑,衝著城尉,言辭懇切。
“瘟疫之患,非一人之力所能解除。且一絲一毫關係莫大,若有半分紕漏,百死難贖。舍弟醫術精湛,不日之前已獨立坐診,未來接手家業,正是需要積攢經驗的時候,若有他相助,必能事半功倍。”
話一出口,我分明看見林清遠和林白朮的臉色劇變,但這事由不得他做主。我把目光投向城尉大人,神色堅決,這時我不能有絲毫露怯。
我知道城尉根本不在意我們這些人的死活,他在意的是他頭上的烏紗帽,只要瘟疫能止住,他會不惜一切手段。
事情最終如我所料,城尉當場下令,讓我和林白朮同去。沒料到,林清遠也主動請纓。我知道他放心不下林白朮,當真偏愛他這個兒子啊。
備齊了藥物、消毒器具之後,我們進入了疫區,林白朮真是草包,出城的時候,嚇得雙腿打戰。
隨著對感染人群不斷地研究試藥,終於有了一些眉目。但不出意外,很快我們都感染上了瘟疫。我只覺身體一陣無力,忽冷忽熱。
可能這就是大夫的宿命吧。治好了無數的病,最終被更嚴重的病殺死。
恍惚之間,我想起曾經我在林家,偶然看過一個先賢留下的方子,方子不全,上面的藥材配伍看得我心驚肉跳,瘟疫毒,上面的藥更毒。林清遠和林白朮嘲笑它是殺人藥方,最終被燒掉了。
我努力回想著,畢竟能活著,誰願意就這麼死掉。不斷循著藥性分析,我終於找到了治療瘟疫的最後一味藥——烏頭。熬了一碗,看著眼前漆黑的藥湯,我心一橫,仰頭喝下。一個時辰之後,我感覺頭腦清晰了些,身體恢復了些許力氣。又過了兩個時辰,我感覺自己略微有些虛弱,其他一切正常。
看著林清遠和林白朮越來越虛弱。我暫時先不管他們,這麼多年錦衣玉食,比一般人健壯多了,能撐一些時日。
如果不抓緊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