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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說完,本來渙散的目光上面,蒙上了一層淡淡的水霧,手指微微的顫抖了一下。
江小牧知道這是她在強行壓著自己感情,在春桃被帶走的那一天,沈初蘭就已經知道了結果,但是她還是必須做出選擇。
送春蘭出宮的時候,居然淅淅瀝瀝的下起雨來,打傘又嫌多餘,不大又會溼了衣衫。
江小牧將臉揚起來,讓那細如牛毛的雨絲飄到臉上,她的心也隨著這雨水冰冷下去。
春桃的屍身被沈初蘭帶著走了偏門,有兩個小太監拿架子抬著,上面蓋著白布,被風輕輕帶起來,江小牧看到了那蒼白的手,上面已經變成黑色的淤血,還猙獰張狂的訴說的春桃受過的苦。
“娘娘。”紅兒站在江小牧身後,小心的喚了句,“要不要避一下?”
江小牧沒有理會,呆呆的看著他們越走越近,沈初蘭和春桃的屍身並肩,他們腳步很細,緩緩的走著。
“春桃,是姑姑沒本事,救不了你,你也不要怨了,這個宮裡本就是這個樣子,誰也改變不了,你聽話,好好的聽差爺的話,我會多給你燒些紙錢的,到時候投個好人家,不要再這樣受苦了,知道嗎?”
沈初蘭碎碎唸的聲音飄到江小牧耳朵裡,那樣的輕,像是安慰著活人,身後傳來紅兒沉重的呼吸,她知道紅兒定是紅了眼眶。
“春桃啊,姑姑曾經答應過你,有機會一定會讓你回家省親,只是沒想到,是以這種方式,你不會怨姑姑吧?”
說著話,沈初蘭居然小心的掀開白布,眉頭微微的皺了皺,從懷裡拿出手絹,“你瞧瞧,臉上怎麼弄上泥了,你生前可是最愛乾淨的小姑娘。”沈初蘭拿起給手絹看了看,輕咬了下唇,“春桃,這個手絹還是你繡給姑姑的。”話音落下,她臉上劃過一行清淚。
江小牧微微眯眼,手絹上的卻是一塊顏色較深的地方,春桃那從架子上垂下來的衣角,有著很多泥土。
頭上忽然暗了下來,江小牧抬頭,是傘,她順著傘往下看,紅兒那佈滿淚痕的臉映入眼眶,眼睛紅紅的,嘴唇有些顫抖;她見江小牧看著她,張了張嘴,卻說不出話來。
出了偏門口,出現一輛馬車,沒有蓬沒頂,只是簡易的一匹馬拖著一個裝了輪子的架子,上面鋪滿了稻草。
兩個小太監放下擔架,分別抬了春桃的手腳將她放到車上的稻草上;沈初蘭揮了揮手示意他們退下,自己走上前,拉了那拖車人到一邊,從懷裡拿出一定銀子,“差役大哥,這個拿著,你路上買點水喝,務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