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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她的手傷好了麼,安陵容和皇后有沒有為難她?"
他道:"她的手傷快好了,只是疤痕是沒有辦法了。我為她尋覓所有良方,終究還留了點印子。不過不仔細看,也是看不出來的。"他加重了語氣:"沒有人為難她。她朝夕只侍奉在太后身邊,回宮後就與敬妃一同照看朧月,沒有人能為難得了她。"
我稍稍安慰,不覺又難過,"那麼我的朧月好不好?"
溫實初微微皺眉,但仍是笑著:"朧月帝姬是八個月生的,並不是足月而生,自然身體稍稍孱弱些,比別的帝姬更容易得風寒咳嗽什麼的。"
我的心口驟然被抽了起來,雖然我的朧月是女孩,不會威脅到任何人的地位,但是若有人嫉恨於我,把昔日之仇算計在朧月身上,她一個小小的襁褓幼兒,怎麼受得了。我惶然道:"那怎麼辦?怎麼辦呢?她的風寒會不會很要緊,她才幾個月大,怎麼經得起風寒?"
溫實初見我神情大變,關切擔憂之心溢於言表,忙安慰道:"沒事沒事,你放心。皇上很疼愛帝姬,命我全力照拂。她的風寒也是上月的事,已經好的差不多了。因著帝姬的病,敬妃娘娘和沈婕妤幾乎兩日兩夜沒有好好休息,輪流守著,連皇上也陪了一夜。我亦在此答允你,溫實初以性命擔保,必定竭盡全力守護帝姬的平安。"
"她只是個孩子,還不會說話。病了餓了不舒服了不能說出來,只會哭。一想到她會哭,我這個做孃的,心裡簡直揪心一般難過。"我眼中的淚水終於落下,情不自禁道:"實初哥哥,真的很謝謝你。"
溫實初亦是悽楚不堪,"嬛妹妹,我沒能幫到你,唯一可以做的,就是拼命顧全帝姬。你的女兒,我亦視如己出。"
我感動落淚,"有你這樣的話,有你照拂眉姐姐和朧月,我很放心。"我內心的軟弱瞬間洶湧出來,壓抑不住,"實初哥哥,我能相信的,能幫我的,也只有你了。"
他也是泫然,然而畢竟是個男人,到底忍住了。他環顧四周,"你住的地方這樣簡陋,東西缺麼?缺什麼的話下回我一同給你送來。"
我搖頭,"我沒有缺什麼,即便缺什麼也不是很要緊。只要我的朧月一切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