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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的陳師弟,就是周知墨的真姓,阮慈插話問道,“陳師弟叫什麼呀?”
蘇景行搖頭道,“若是隨意便告訴師兄弟真名,這般弟子在燕山一定活不長,我都叫他小陳。小陳亦是奇才,體修功夫甚至勝過內景天地,他也是立功心切,想要拔除劍使羽翼,好為魔主建功。我在翼雲渡口等到最後一艘船,閒著無聊,便在渡口發賣仙畫,想著若他死在路上,燕山得不到恆澤玉露,那我便在恆澤天內玩個痛快。”
“不料進得天中又逢此變,門內長輩想來更關注永恆道城乃至道爭諸事,該怎麼稟報門內,我已想好,更和沈七他們說好了。想要遮掩過去,料應不難。”
他心思確實細密,處事中有許多疑真疑幻的手段,但阮慈對上境修士的威能卻是再清楚不過,聞言仍不能全部釋疑,還要再說什麼,蘇景行止住了她,微微一笑,周身氣機卻突兀一變,轉為阮慈隱隱有幾分熟悉的氣機,阮慈怔了怔,“啊,這是那販貨小郎的氣機——我忘了,你也有變化氣機之寶。”
阮慈自己有天命雲子在身,怎會不知這等法寶的珍貴,要知道修真界眾人均以氣機作為辨認標誌,便是因為要遮蔽氣機容易,但改變氣機卻是很難。否則以修真界變化外觀之易,騙局勢必要多上不少。凡是可以改變氣機,這修士必定是深有底蘊,至於阮慈,她在寶雲渡和貨郎交談時,便是另一種氣機,進了恆澤天之後又變化了一種,一旦露出真容,蘇景行自然知道她身懷異寶。
“這和那仙畫是一處得到的寶物,可以畫出氣機乃至回憶,便是洞天真人閱看,也是深信不疑。”蘇景行笑道,“我已在恩師身上試驗過了。”
阮慈一陣無語,只覺得自己除了運氣好些,的確有許多不如蘇景行的地方,蘇景行這個築基徒兒,對法顯令主似乎都並不如何敬畏,可在阮慈心裡,隨著她對洞天之密瞭解越多,也就越發戒慎王真人,可見得這為人處世上,她又不如蘇景行一絲了。
要不是恆澤天鬧出這般變化,沒有秦鳳羽在身邊,她還真未必鬥得過蘇景行這樣處處強橫的對手,阮慈思及此,不禁有些不服,但隨即坦然放開,小蘇入道應該比她早了數百年,此時比她老練倒也自然,她笑道,“好罷,那我就放心了,只是我心中還有一個疑問,那日你賣畫時,從翼雲渡口往寶雲渡也只有一艘船了,你和我是一船來的是麼?你是怎麼避過樊師弟的眼毒的。”
蘇景行笑道,“像我們這些魔門弟子,無不蒐集闢毒珠這般的寶物,否則便是在山門內也無法安心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