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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選擇的餘地,倘若不做,便是死到臨頭。那麼任何人都能生出決斷與魄力來,但在這凡間,眾人都是渾渾噩噩,你我也大可隨波逐流,便是一定要在此時修習秘法,恐怕也是事倍功半,最終也不會成功,如此每一日都苦痛,每一日都空虛的勞作,對意志才是又一種消磨。”
話雖如此,但阮慈這般修士,心志是何等堅毅,只是把這苦痛當做人生百味,仔細品嚐,卻不會因此停下腳步,照舊是終日奔忙,好在她本源仍是極為厚實,再是疲倦,只需一夜安睡,便可恢復如初。如此不知不覺,已過了三年,阮慈和王真人日則並肩而行,夜裡也時常抵足而眠,王真人對她千依百順,這三年來除了無法動用法力之外,阮慈竟是心滿意足,彷彿便是在此呆上三十年、三百年、三千年,也是心甘情願。
因她喜歡觀測星空,王真人便在城外造了一處新宅,壘砌高臺,以便阮慈繪畫星圖,這幾日兩人正忙著搬家,正好將城外貨倉整理一番,至於城中老宅,依然保留如故,只是將一些鍋碗瓢盆拿到新宅去,至於衣衫,他們都穿著仙衣,永不沾塵、水火不侵,雖說已無神念,不能變換款式,但兩人也無意更換凡俗衣衫,餘在此地的傢俬只剩下串在院中照明的夜明珠,阮慈滿滿當當打了個大包袱,王雀兒將門後一輛獨輪板車推來,笑道,“走吧,我們三年前是用這車推著稻子去換餐具,如今也用這車將你馱到新家去。”
阮慈也不客氣,抱著包袱在獨輪車上盤腿坐好,道,“雀兒運媳婦嘍!”
這三年來,兩人雖然無法再將氣機交融,品味極樂,但阮慈時常能依偎在王真人懷裡,也一樣喜樂無極。此前的羞澀逐漸消褪,但卻始終有些缺憾,彷彿和王真人還能更為親近,卻又不知該如何親近,想要從身旁尋找答案,但此地又無什麼書籍,便連居民也多數都是獨自居住,少有闔家都被投到此處的,竟是無處可學去。
阮慈也是近幾個月才逐漸覺出不足,想要問王雀兒,卻又總無時機,彷彿此事要到情意濃時再問才好,忸忸怩怩、忽喜忽怒,自己心下有時也想,“都和他朝夕相處了三年,除了盼盼以外,他是和我這般相伴最久的人了,便是容姐他們,一天也只是見上一段時間,哪有這樣從早到晚都在一處的,可我心中還是不曾生厭,還是這樣想和他親近,這人就這般好嗎?”
她原本側身坐在獨輪車上,思及此,不由調轉身子,抱著包袱盤膝而坐,雙手撐著臉,趴在包袱上盯著王雀兒直瞧,見他微弓身子,推車前行,便是這般市井的動作,由他做來也是這樣利落瀟